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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010上清宫一行 (第2/2页)

玄真顿了顿又道:“不过崂山一支,刘若拙也并没再开山立派,对外也仅仅以上清宫自居。”

黄休等三人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异口同声道:“原来如此。”

须臾片刻,只听刘娥弱弱问道:“那……那‘巧拙双英’的池……灵巧后来又怎样?”

玄真道:“她么,自从刘若拙出家,江湖上就再也没了她的消息,她没再闯荡江湖,也没回过池家,似乎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

玄真扫了一眼众人,说道:“江湖上有人说‘巧拙双英’少了一个,武功便大打折扣,往日积下的仇怨不少,怕是再行走江湖,会遇凶险;也有人说她一个女子被丈夫遗弃,从此在江湖上抬不起头来;还有人说她早就死了,因爱妻死了,那刘若拙才出家当了道士。唉,总之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黄休嗯的一声,连声道:“可惜,可怜……”

木七止却突然苦笑一下,道:“道长……咳咳,你要我去上清宫医病,又说和他刘若拙没半分交情,哼哼,上清宫的臭道士怕是天天在咒我早点死,又怎么会救我一救?”

玄真道:“那刘若拙为人侠义,又岂能和你这小孩一般见识?你们去求他,他定不会见死不救。”

黄休道:“道长,我瞧你也跟咱们一块儿去,你和他同是修道之人,之前虽是素未谋面,不……不过瞧在同是供奉太上老君的份儿上,定会比咱们更容易说上话儿。”

玄真一脸不快,道:“哼,他们‘符箓三宗’名头虽大,贫……贫道可不愿再去登门。哼,又是这规矩,又是那字辈的,明明是修身之人,还不禁娶妻生子。这一边是老婆儿子热炕头,那一边又是假正经的出世悟道,不知是在有意蒙骗世人,还是在自欺欺人!”

木七止更是义愤填膺的道:“是……咳咳……是极,是极。我也瞧着那些个臭道士假正经,明面上是说为大伙儿求风求雨,背地里却还占了山脚下的田地,还……还说那是他们上清宫的菜……菜园子,你们说这和强盗又有什么分别?”

黄休见玄真态度坚决,也不再出言相劝,跟着道:“道长,我当然不能强人所难,七止对我有救命之恩,带他去医病,我自是非去不可……”

黄休越说越是哽咽,似乎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他想刘娥既不愿走崂山上清宫一趟儿,过了今晚,他就要和她分手了,从此以后,天南地北,人海茫茫,又如何再能见到她?

那定是再也见不到了,可是别人救了自己一命,自己不思图报,竟去想些莺莺燕燕之事,这又岂是大丈夫所为?

黄休转首问向刘娥,道:“刘姑娘,你今后有什么打算,要去哪,可有个落脚之处?”

刘娥秀眉一挑,道:“我当然也要陪着七止去上清宫,要是那道士不肯医他,我自会寻些法子来让他医。”

黄休一听,更觉喜从天降,但见他又惊又喜,道:“当……当真?刘姑娘敢去那真是太好了,我还道上清宫有你什么冤家对头,你不敢……”

黄休听她说也要和他们一块儿上路,高兴的有些得意忘形,还差点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刘娥不愿去上清宫,似乎那里有她仇家,她畏惧仇家的厉害,这才畏首畏尾。

刘娥轻嗔道:“我有什么仇人?有仇人就不敢去了?哼,今日要不是我一时疏忽大意,中了毒,又怎么会任人宰割?”

黄休一想自己说错了话,惹得刘娥不快,立马改口道:“是,是我说的不对,刘姑娘你武艺高强,今日要不因我连累了刘姑娘你,刘姑娘早将那兰嗅井给杀了是不是?”

玄真见他二人都愿陪木七止往上清宫走一遭儿,心里更是落下了一块石头,毕竟今天这孩子机智百出,救了自己一命,于是朗声道:“如此最好,你二人同去,我也更放心些。”顿了顿他又道:“那今天晚上,咱们就在这荒山野岭歇息一夜,明天一早再分手,你三人去上清宫,贫道就回山上的吕祖殿。”

于是他四人各自找了一株树,背靠树干,自行休息。

这一夜里,黄休想着能与刘娥一路同行,心里不知有多欢喜,他又如何睡的着?

这一夜他一会儿嫌这月亮走的慢了,想着明天太阳一升起,他便能和刘娥说说笑笑,岂不令人开心?他一会儿又嫌这月亮走的快了,但觉这么幸福的事儿发生在今夜里,又怎舍得它太快的过去?

玄真趁着他三人熟睡之际,起身把恩净、恩慧、恩空的尸首安葬了。只见他神情漠然,想到吕祖殿的道观里,如今只剩下他们师叔侄三人,不禁悲从中来,竟默默的流下了眼泪。

其实玄真自幼就对修身悟道颇有兴趣,他也多次亲赴符箓三宗。可那里的道长不是嫌他悟性不够,就是嫌他骨质不佳,不是练武材料。

一连多次碰壁后,他决心不再委曲求全上得名山。平常山野道观里,只要是一心修道的同道中人,他都诚心和他们交流,炼丹、修道、武功无不问候切磋,久而久之,他走过了不下几十个道观,一待长则两三年,短则一两月。

后来,他到了这云峰山上的吕祖殿,这殿里只就一师四徒,还有一个从襁褓时便被遗弃的婴儿,他和这殿里的师父以师兄弟相称,那四个徒弟自是他的师侄了。后来待这婴儿长到三四岁,他便收了这婴儿为徒,也算是真正有个衣钵传人。

前年,殿里的那个师父病死了,玄真成了这一殿之长。他不再到处云游,这辈子他只恨穷尽半生,却毫无建树。如今他三个师侄更是在一日里相继被人毒死,如何能不伤心?

可伤心归伤心,夜也很长。在破晓之际,玄真还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师叔,师叔……”

“师父,师父……”

远处的叫喊声将玄真四人唤醒,黄休自是开心的一夜无眠,声音一传来他便睁开了眼睛,朝那声音处瞧去。

此时其余三人也都幽幽转醒,但听玄真喊道:“恩浊,我在这。”

不一会儿,两个道童从山上走下来,木七止识的那个少年道士,正是昨天和他过过招的恩浊。另一个却是个五六岁的幼童,却也是身穿道袍,头上扎着南华巾,心里更是想:“谁家竟会把这么小的孩子送上道观?难道这小道童的父母铁石心肠么?”

恩浊走近,道:“师叔,你昨夜彻夜未归,王师弟挂念你,昨晚上就要拉我出来找你,可那天都黑了,又到哪里去找师叔?我和王师弟说等天一亮就来找师叔你,不料……王师弟他在我房门外,整整坐了一个晚上,天刚微亮,就爬上了我的床。”

那小道童更是稚气未脱的道:“师父,昨天你不是说傍晚时分要考量我练的那招‘仙人指路’么?我现下练熟了。”说完这小道童便提着手里的木剑,在众人面前耍了那招“仙人指路”。

黄休见他小小年纪,或缓或急耍出这招“仙人指路”,他面容可爱可掬,耍的剑招也是有模有样,直看的众人都拍掌喝起彩来。

玄真更是右手捻着颏下的胡子,眼睛也是笑的眯成了一条缝儿,其样子熏熏然、飘飘然。

待这小道童一招“仙人指路”使完,玄真更是开怀,道:“舞的好,舞的好……比之昨天可大大的进步了,不过你也不要自满,下一招‘白虹贯日’可练会了没?”

那小道童道:“师父,那‘白虹贯日’有些诀窍我还没领悟到,你再和我说说。”

玄真更是笑道:“好,好,回观里,为师再教。”顿了顿他又道:“对了重阳,你早饭吃了没有?想吃什么,师父给你做。”说着携着这小道童上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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