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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飞花一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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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行回到临安时夜色已深,月行去处理怡香楼事务,遂让她安排完众人归院后便独自在这怡香楼闲逛。

花行安顿好门人后,便在这绮丽的大堂踱步。

她看着那华丽的帘栊,不由得感慨这果真是仙门世家的驻地,红尘深处亦能不染纤尘。她脑海里渐渐浮现出那日漆雪作杨妃月坠花折的舞,不知怎的,心中腾升起一股浓烈的悲伤。

她感觉怀中炙热,从衣襟里掏出观梦石。

本该近乎透明的晶石此时却盈着水红的光,石中的彼岸花盛开,花瓣却略有些枯萎。

花行望着手中观梦石蹙眉,她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却找不到丝毫头绪。

她忽然间望见一抹橘色身影从门外闪过,心中顿现月行那日提醒她的话,便留了心,唤道。

“伽云姐姐!”

那身着橘衣的女子闻声后倚门回首,轻轻一笑,迟疑了一瞬,便盈盈向花行走来。

“花行妹妹辛苦了半日,怎么还不歇息呀?”

伽云笑吟吟地望着花行,关切地问道。

“花行喜欢和伽云姐姐说话,伽云姐姐一说话我就不累了,姐姐陪陪我好不好?”

花行拉着伽云的衣袖娇憨地笑着,语气里有一丝甜而不腻的娇俏。伽云面上仍难以察觉地闪过一丝犹豫,自然地拍了拍花行的手说。

“好啊,姐姐陪花行妹妹玩骨牌好不好?”伽云眨了眨眼,笑意更深道,“姐姐那有一壶花雕酒,酒香馥郁,色如琥珀,平日里都舍不得饮,今儿拿来和妹妹喝,输了的人就要满饮一杯,怎样?”

花行歪了歪头,心中想着若能和她多说一下话,说不定能得到一些信息告诉月行,可想到原主昏迷,法器遗失这些事便不敢轻易答应。

况且自己在之前的世界就是个一杯倒,看原主的性情模样也不像豪饮之人,便心中警惕起来。

虽然眼前女子亲切甜媚,可花行始终都对她产生不出一丝发自内心的亲近,花行对伽云仍存了一份提防。

“唔……可我不想玩牌,我想听伽云姐姐讲故事!”

伽云闻言眸中的精光黯淡了几分,仍是笑着柔声说。

“姐姐让你几回好不好,玩牌可有意思了!这样,我们玩一会儿子后姐姐就讲故事给你听,怎么样?”

花行心想这个女人最大的特点还不是那份天成的妩媚,而是这份怀柔之下的执着难缠。

突然她摸到袖子里有一样东西,心中灵光一现,欣然点了点头,寻思着走一步看一步。

伽云主动挽上花行的手臂,二人向楼上走去。

三更时分,九曲石桥。

月行独立桥头,冷冷清辉拉长她的孑然身影。

须臾间,一道玄色身影降落在她面前。

“我就知道你会来,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我不确定这一点是否是关节,但还须说与你知晓。盛会期间的一日傍晚,伽云独自下山了。”

萧鸣沉着道,月行闻言眉毛一挑。

“盛会期间,门中弟子极少外出。伽云下山挑这么个时候,看来正如你我猜测那般,她背后的方是真凶。”

萧鸣点了点头,继而说。

“我没有一直跟着她,恐打草惊蛇。待她折回寒云峰时,我在石门截住了她。”

“她神色如何?”

“还算冷静,但仍有几分失神。”

月行眸中冷光一闪,环顾一周怡香楼的亭台楼阁,方道。

“她这次也跟着来了,恐怕是为了避嫌。”

“花行此次也在,就怕伽云又有什么动作,近日劳你多看着她,免夫人病重时悬心。”

月行颔首示意后道。

“夫人那边便劳烦你和二位师姐照料,若门中有什么定要来找我,”月行似是想起什么,眸中闪过一丝警惕,沉声道,“盛会前,伽云曾找过花行,只为了要一朵月季。此人一定要防。”

萧鸣闻言眉目顿时闪过一丝杀气,冷声道。

“致使花行昏迷,欲夺观梦石,要离花苑的灵花,这一连串动作,这不仅仅是针对某一个人,而是她背后有人针对毒龙门。仙缘会前,还须你多看护这里。”

“这是一定。”

萧鸣顿了顿后便轻身飞去,月行望着萧鸣远去后,目光渐渐落在那一池盈满如墨夜色的水,深沉得看不到一丝波澜。

一炷香后,月行向那绣楼走去。

月行心中正回想着与萧鸣的谈话,思考着花行昏迷的事,加之方从门派到临安,清冷眉眼间多添了一份倦色。

月行略低着头思索着,走到门口时,一道亮丽的色彩撞入眼帘,月行双眉微蹙,继而恢复往常的平静。

“冷护法。现下夜已深,护法劳累多时,辛苦了。”

伽云面颊略显酡红,她望见月行后见了一礼,面上是一种恭敬却不疏离的笑,语气中是恰到好处的关怀。

月行望了望她抱的坛子,眸中瞬时闪过一丝森然,她冷声问。

“这是什么?”

“噢~这是伽云多年前偶得的花雕酒,滋味甚美。方才与花行妹妹玩耍一起饮了,还剩些许,说来花行妹妹酒量真是好呢。伽云一人喝这陈酿终是糟蹋了,护法若不嫌弃便拿去饮吧。”

伽云乖觉,她这几日已隐约察觉到门中首要的弟子对她已有防心,故不敢遮掩什么,一五一十地说了。

她为了让月行安心,便双手将那酒坛递与月行。

陈酿,花行,听到这两个关键词月行心中狠狠一颤,面上仍一如既往地平静。

她自然地接过伽云手中的酒坛,说到。

“那便多谢你了。夜深,你早些安歇吧。”

“多谢护法关怀,伽云这便就寝了,明儿夜里定要好好舞一曲呢!”

伽云道过谢后笑吟吟地向她的居所走去,月行在原地站立,揭开那油布一闻,果是好酒,琥珀光泽在烛焰下骀荡着醉人的光。月行抱着那酒坛,蓦地大步走上了绣楼。

花行在房中已卸尽妆,散了发,只着素色中衣中裤。

她坐在床沿,双鱼戏水纹的铜盆盛满了温热的水,水上有两只小黄鸭。

花行用脚趾点着那小鸭子,咯咯地笑着。

灵力是个好东西,想要头花就能变头花,想要小鸭子,也能变出来。

只是这是纸折好变成的,具有时效性罢了。

只听绣房门被猛地推开,月行抱着那酒坛就冲了进来,把酒坛放在桌子上抱着手望着花行。

“这陈年老酿的滋味是不是特别好啊?胡姬美人就酒,可别把你喝糊涂了!”

花行望了望月行,热情地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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