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四十章 (第2/2页)
宁真拒着他,腰间却被他的大手牢牢掌握。
他的唇甚至还贴在她的颊边,蠢蠢欲动。
两人正推搡,春姚打了帘进来。
她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人未到声先至:“陛下,娘娘,晚膳已经摆……好了。”
不用人说,春姚已经捂着眼睛退下了,珠帘轻响,伴随着她慌乱的脚步,尤为明显。
宁真又羞又气,挣扎着要下地。
萧景润将她的脑袋按入怀中,像顺虎子的毛一样安抚她,“春姚又不是外人,看见就看见了,怎么,你还想将她灭口?”
“你在说什么!”她捂着他的嘴,不想再听到乱七八糟的离谱之言了。
却感觉手心一湿——他啄了两下还不够,竟几不可察地舐着。
“陛下!”她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要怎么劝他别再为非作歹。
然而他得了便宜还卖乖,一本正经道:“捻儿,你看,要是你早给朕揉揉心口,不就好了嘛。”
宁真微愠,“现在是我喘不过气了!”
“那好办,你给朕揉,朕给你揉,谁也不吃亏。”
“……”
闹腾了半天,萧景润也没有揉成胸口,只能捧着她嫩生生的脸蛋揉圆搓扁,直到她要张口开咬时,他才放手,和她一起去吃那已经放凉的晚膳。
夜幕低垂,缀着闪闪繁星。
两人从藏书楼归来,这一遭,既为消食,也为寻些古香方。
当然,对萧景润来说,还为了让宁真消消气。
“陛下可不要对我调出来的香抱有过多希望。”
宁真说着,放下古籍,“这些古方典雅是典雅,就怕我糟糕的技法辱没了它们。”
“那朕和你一起调,若是成了便算你的功劳,若是没成便算朕拖了后腿。”
“倒也……中听。”
萧景润失笑,还以为她会说倒也不必,不知何时起,她变得这样不客气。
是以,漫漫长夜,两人并排坐着调香,翻着同一本书册,研着同一块香药。
看着她兴致颇高的样子,他竟觉得这一普普通通的风雅之事比抵足而眠更有意思了。
香的配伍是有讲究的,正如君臣相和一样,分主次也分多寡,不好乱来的。
因此宁真格外细致,古籍上说三两角沉那便是三两,七钱龙脑那便是七钱。
她盯着杆秤,一会儿用小匙拨走多余的,一会儿又拨回去。
萧景润不执着于分毫不差的精准,自有他的想法。
“捻儿,你说这又是红花又是丁香的,是不是太甜腻了些?不若用荷叶裹着一起蒸,用清苦之味去去花果香?”
见她脸色微凝,他又说:“中和,朕说的是中和,不是直接把花果香去掉。”
宁真继续摆弄她的杆秤,“还未到后面的步骤,陛下就不要……”
她把“指手画脚”这个词咽了回去,却是搜肠刮肚没有找到合适可替代的。
“而且我也不是专给陛下调香的,若是制得好,我还想送给婳婳,送给小珣的。”
她还未察觉到他沉了脸,继续说:“长公主仍在孕期,我怕我不懂医理胡弄一通有所冲撞,是以先不送给长公主。”
萧景润想把刚才的话收回去,什么制香磨粉,当然比不上抵足而眠。
他揽过她的腰肢,叼上那不听话的耳朵,低声道:“原来不是朕独有的。”
宁真惊呼一声,只觉得耳廓濡湿,面颊温度升高。
案上放着的香屑与小匙一并打翻,全撒在了她的裙摆上,顿时混杂了各种香气的味道涌入鼻腔。
“陛下!”
“无事,”他单手抚着她嫩生生的脸蛋,目光幽深,一字一顿道:“弄脏了便褪下。”
接着,堵上她的唇。
大掌压着她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直到她两颊透粉,唇瓣微微泛肿,他才肯松开。
抵着额头问:“那这儿呢?是朕独有的吗?”
“陛下在说什么……”宁真又羞又恼,不知道好好的他怎么又作怪起来。
萧景润的吻一一落在她的面颊上,她紧闭的双眼以及微颤的睫毛皆不放过。
边亲边问:“这儿呢?也是朕独有的吗?”
“这儿呢?旁人也可以亲吗?”
“还有这里……”
这还不够,他不依不饶地问:“捻儿,你没有单独给朕准备的物件吗?”
“有。”她微喘着说。
萧景润停下,狐疑地看着她,似乎在判断这是否为缓兵之计。
宁真从他怀抱中挤出来,又拍了拍裙摆上的香屑,跑到八宝纹顶箱立柜前,取出了一个狭长的小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