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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剑仙之名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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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任天笑恭敬道。

向四周观望一阵,裴煜赞扬“不错,已悟出了刀意。”

仅凭残存的气息便知他已悟出了刀意,任天笑心中赞叹,不愧为一宗之主,开口客气道“侥幸而已。”

话音刚落,一道熟悉的威压突然袭来,身形一个趔趄,半跪在地上,他有些迟疑地看向裴煜,谁知威压更重,使他险些趴在地上。“晚辈…晚辈做错了什么?”他感觉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了他的身上,任天笑强撑着身体,威压没有丝毫减弱,反而越来越强。

裴煜云淡风轻地站在他的旁边,已经可以听到他骨骼摩擦的声音。任天笑紧咬牙关,额头已有冷汗渗出,他以为只是试探,可这种力度,分明已经下了死手。

威压还在变大,任天笑的五脏六腑已经感觉到了撕扯,任何时候,他都不可能坐以待毙,猛然抬头,灵力愤然灌输全身,借着这股力量,任天笑愤然起身,挥刀,黎川刀指向裴煜。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任天笑正要将刀尖刺下,他身上的压力突然消失,刀尖停在了裴煜肩头一寸。虚惊一场,任天笑这才确定,这确实是在试探。

裴煜有些惊喜地看向他“这刀意可有名字?”

“不悔。”任天笑努力将气息平稳。

“清浊自在心中,有悔亦是不悔,好名字,这第一重可是有悔?”继续夸赞着,裴煜眼神中多出了一丝变化。

任天笑不懂得那一丝变化,却在心中有了一丝慰藉,一面之缘,他却能知自己心中所想“宗主谬赞,不悔刀意第一重,正是有悔。”

裴煜嘴角稍稍地挂上了一抹笑意,口中不知所云地喃喃低语“有悔,有悔!”,过了许久,仿佛是做了什么决定,叹了ロ气继续说道“走,带你去个地方。”说完,率先走出洞府。

峥峥天地,一处峰峦上,任天笑不可思议地望着前端的风起云涌,风比天狂,怒嚎如狼,云比海阔,舒卷如潮,可有谁能想到,这竟全是剑气,剑潮澎湃,可远胜万重叠浪。

难以言喻的震撼却没止住裴煜满脸的惆怅,没人能看得懂,也没人说得出,自背后望去,裴煜的身影高大了许多却又孤独了许多。

许久,裴煜才将这抹悲凉咽下“可知此处?”。

“剑气海!”此情景,任天笑只在书中见过。

面对如此震撼的情景,裴煜却只是平淡地问道“可知这剑气海因何而起?

知道这剑气海的人,也必然知道这其中的缘故,可任天笑却不知从何说起当事者就在自己面前。见任天笑有所迟疑,裴煜轻笑道“败都败了,有什么不可说的。”

任天笑此刻心中只有敬,深深拜下,说起一段脍炙人口的往事“听闻当年武道,昭圣将军与剑圣顾长安先后踏入武道巅峰,世人愚昧,人云亦云地觉得武道强于仙门,纷纷改投,仙门至此陷入千载低谷,宗主挺身而出,独战顾长安,虽落败一式,但也正了仙门之名。

“世间如此传我?”裴煜自嘲地笑了起来。

“为心之所重傲然而立,宗主不弱于他们。”任天笑向往道。

上前两步,裴煜一声长叹却始终不及岁月悠远“那时,昭圣将军已举世无双,成就武昭圣之名,平西秀之乱,固钊越军心,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为天下安宁,奉旨肃清江湖,实属可恭。可江湖之所以是江湖,侠肝义胆定不会少,温塘剑圣顾长安,重伤从临渊将军手中夺回一整座江湖,赢江湖万人敬仰。与他们相比,我不过是为一门一派,争了些虚名而已,现在想来,着实可笑  。”

如此光辉一战,在裴煜心中,竟是如此宵小心境。全当是宗主自谦了,任天笑恭敬地说道“一门一派,乃是心中之重,宗主不弱于他们。”

裴煜再三揺头“立身容易?还是立心容易?”

这让任天笑很是汗颜“下者求其身,上者求其心,晚辈受教了。”

“你倒是聪慧。”裴煜轻声笑道“我与顾长安一战,七日不分胜负,最后一剑,顾长安以岁月为锋,斩我三十六年这才有了这剑气海,你说,他为何不在第一剑,便用这岁月一剑?”

“剑气海竟是如此而来!”任天笑双瞳收缩,这已经不是用震撼可以形容的了,以岁月为锋,得有多大的魄力。能听得出裴煜的敬,任天笑怔怔地立在原地“岁月一剑,当敬岁月!与他对招的不是你,而是岁月。”

裴煜长舒一ロ气仿佛要将这剑气海看穿一般“执岁月以制岁月。”

越发觉得自己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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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代的一粒尘落在一个人的身上,便是一座山。“宗主也是当世大者。”任天笑由衷地敬佩。

“那我们三人,你最想成为谁?”裴煜转身问道。

“心之所向,是如宗主一般。”任天笑坚定地说道。

“为何?”裴煜饶有兴趣。

“昭圣将军戎马一生,早已被大局所固,明知江湖侠义,却依旧得挥兵所向。剑圣侠义,却也被侠义所困,唯宗主守心,亦守其真。”任天笑平静说道。

“浮世苍茫,昭圣将军在庙堂万人敬仰,可在江湖,不过是朝廷武将,剑圣满怀侠义,对于庙堂不过是个草莽绿林对于他们而言,我不过是个牛鼻子老道。庙堂嫌弃江湖杂乱,江湖嫌弃修道者清高,修道者则不齿庙堂繁规,怎样才算得上守心,不过是随心罢了。”裴煜一阵感慨。

“世事不关我,我便随世事。”任天笑始终以为,置身事外,便不会惹上尘埃。

“你知道昭圣将军是你的父亲?”裴煜的语气平淡到了极致。

“知道了又如何,昭圣将军也会受制于人,也会无奈离家。”任天笑也是一番平淡,轮到裴煜有些惊讶。

其实任天笑喉间似火烧灼,心底如同吞胆,他怨过恨过,可又怎样,一切从未能终止,都在继续,匆忙中只剩下缅怀。

裴煜能懂他,没在继续下去“你初悟刀意,在此处,对你有益。”裴煜没有回答他,貌似,也不需要回答。

走过任天笑的身边,裴煜抬手,却始终没有放在他的肩上,随即一声叹息踏风而去。

安静了,他感觉有些冷。

“父亲只是一个苍生黎庶,我亲眼见着,他任由母亲打骂。”一句自语过后,他便再也忍不住,男儿泣声。

此处山巅,怪石嶙峋,孤零零地长着一颗老松,任天笑站在原地不动,眼神空洞,不再关心周围的风云变幻。

仙门也有风雨,仿佛只落在了任天笑的身上,他依旧一动不动,雨疏风骤云起风消,似乎在几个呼吸,昼夜已经交替了几番,一白衣男子站在他的身后,此人不是裴煜。

“可曾为此骄傲?”白衣男子提着食盒,在一侧大青石上。任天笑唇色发白,身形摇摇欲坠,嘴角有些嘲意“纵然已经举世无双,还不是弃子离家。”

“你在怪他?”白衣男子整理着食盒发白的嘴唇仿佛随时会干裂“我在怪这举世无双,若非如此,不见得会有如此情况。

白衣男子起身“你怕了?”

“没人要的弃子,还有何可以怕的。”任天笑看向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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