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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8章 (第2/2页)

纪明月洗完澡后,穿着一套白色睡衣走了出来。丁阿姨在打扫小露台,纪明月转身走出主卧,刚好撞见林森从书房走出来。

“林先生。”头发上滴着水的纪明月轻声喊。

林森一看她的样子,就猜到丁阿姨肯定和她说了什么,虽然自己一再交代两个卧室都铺好床单,其他的不要多嘴,但丁阿姨似乎没有照做。

“那个,洗衣服……”纪明月手里捧着刚换下来的脏衣服。

林森低了低下巴,“来”。他带着她走到料理台旁,推开一扇玻璃门,走进一个十平米的生活阳台。

纪明月的眼前赫然出现了一台两米高,漆黑光面的机器,如果它的名字叫做洗衣机。她不禁目瞪口呆:“这是洗衣机吧?还真没见过这样的,林先生,好夸张噢。”

“一个在德国做家电设计的同学,专门帮我设计的,使用其实不复杂,和平时的洗衣机功能差不多。”他把外壳的圆盖一一打开:“它们都是分开运行的,这是洗室外的衣服,这边洗居家服。这个更大的是洗被子的,还有一个是洗袜子或比较脏的裤子,我等会拿标签来贴好。”

林森一边展示屏幕上的常用功能键,一边介绍道:“衣服的性质和数量可以先选好,它会根据你选择的信息,自动流出洗衣液和柔顺剂。”

他指着屏幕上的62字样,“你看,里面还有挺多的,等到要换的时候,我再教你。”

纪明月眼睛瞪得浑圆:“这才是真正的全自动洗衣机啊!”愣了好一会,她又问:“我可以拍照吗?我想拍给清风看看。”

“可以。”林森盯着她发梢的水珠:“那边有干净的盆,你需要用的,就自己做好标记吧。”

纪明月盯着旁边铁架子上颜色各异,堆叠在一起的盆,点了点头。

“这边也可以晒衣服,大露台也可以。”林森指了指右边方位:“我的衬衣西裤西服都是干洗,每天挂在防尘袋里,放在门外的柜子里,会有人来收,你的也可以一起干洗。”

“好,我自己来就行。你先去忙吧。”纪明月拿出两个不同颜色的盆,将内外衣分开放在盆内。

林森别开眼,独自回到了客厅,他双眼无神地盯着主卧的门,呆愣了几秒钟,从电视墙后的收纳柜里拿出一个未拆封的盒子,从里面掏出一个崭新的灰色吹风机。

他把吹风机放在茶几上,整个客厅最显眼的位置,然后拿一套干净的居家服走进了浴室。

纪明月洗完内衣,直接晾在了生活阳台,走回客厅,眼睛瞥到了吹风机,她拿起吹风机,走向大露台。

大露台足足有五十平米,左边一圈架子种满了花和树,右边是晾晒区,中间有一套沙发椅和不规则木桌,木桌上有一套茶盘和茶具。

她走到围栏边,望见了对面的浮云塔和它脚底下的浮云河,视野一开阔,紧张感就消除了不少。

“先吹头发,九月凉。”

纪明月歪了歪头,哪里凉了,阳光热烈。但她还是听话的走到水池边,把插头插进去,吹起了头发。

林森站在一边,望着远处再熟悉不过的风景,发起了呆。

“林先生,你吹吗?”纪明月关掉吹风机开关递给他,林森摇了摇头,短发上的水珠滴在地面上:“不用,我不吹头发。”

“你不是说凉吗?”她嘀咕了一声,被林森听到,他走过去拔下吹风机开关,盯着她的脸,目光温柔:“我不怕凉。”

纪明月红着脸缩了缩脖子。

林森拿着吹风机往里走,扬声道:“进去休息一下,看看电视,等阿姨打扫完,去睡个午觉。”

一个小时后,丁阿姨打扫完了卧室,但纪明月没有进卧室,林森也没有再开口劝,两个人就这样看着电影频道,坐了一下午。

中间林森给纪明月倒了三次水,切了两次水果,但两人很少说话。

黄昏时,丁阿姨打扫完卫生,对着隔一米远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两人,笑了笑:“老板,老板娘。饭我做好了,我就先走了。”

两人同时点了点头:“辛苦你了。”丁阿姨摆了摆手,利索地打开大门:“不用客气。”

门“咔哒”一声被关上了,两人不自然地看向对方,对视几秒种后,纪明月先说:“吃饭吗?林先生。”

林森站起身,“走吧。”

餐桌上,林森也基本上没怎么说话,纪明月因为没有午睡,有一些疲倦,但不说话实在是有些尴尬,只好找话题:“林先生,你每天几点起床,几点上班呢?”

“我七点起床,八点左右出发。”林森吃了一口菜:“你呢?”

“我九点才上班,我看了导航,这里离单位不远,走路也就三十分钟,比我以前还更近了呢。”

“你单位有食堂吧?”

“有,我每天去那边吃。你应该也有?”

“有。”

“那我们暂时先在食堂吃饭,晚上我如果加班……”

“没关系,我自己吃。”

“好。”

两人的对话像是一对刚认识的合租人,令林森吃惊的是,结婚前那个大胆活泼的纪明月,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拘谨害羞的小姑娘。

吃完饭,林森把碗碟收进了洗碗机,他走出厨房,看见靠在沙发上的纪明月一脸倦容:“累了吧,今天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

纪明月站起身,抬头看向林森:“好。晚安。”

两人默契地走向各自的房间,刚要开门,林森侧过脸:“有什么需要的就问我要,把我吵醒也没关系。”

纪明月乖乖地点了点头,走进主卧,关上了门。

林森坐在次卧的床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却一个字也没读进去。

整个安静的夜晚,他的耳边都徘徊着那首“梦中的婚礼”,他没想到纪明月第一次来这里,就为自己弹了一首这么有意义的曲子。

林森很少碰这架钢琴,他把钢琴从林宅带过来,是因为这架钢琴曾陪他度过了很多孤独黑暗的岁月。

它就是林森的安心感,但在这里,他一次也没弹过。

林森盯着墙上的时钟,九点多了,纪明月睡着了吗?她会习惯吗?

被挂念的纪明月倒没有不适应的感觉,她敷好面膜,把陪伴多年的三个公仔从干净的收纳袋中取了出来,放在刺着龙凤呈祥的红色被单上。随后,她享受般地“嘭”一声躺倒在柔软的被子上,舒服地感叹了一声。

被套是新的,但这张大床上仿佛残留着林森的味道,一种十分好闻、清爽的香味,也是在这样令人安心的味道中,纪明月很快睡着了。

林森就没那么好过了,耳朵一直保持警觉,不停地猜对方能不能睡着,会不会害怕,但又不好去敲门,就这样辗转反侧到凌晨才睡着。

第二天早晨八点,纪明月穿戴整齐走出了卧室,一眼看见西装革履的林森正站在客厅,像是在等她,她恍惚想起昨天他说自己八点出发的。

“林先生,早。”纪明月走上前:“你准备走了吗?”

林森回过头,盯着她粉色的嘴唇:“我送你,周一不好打车。”

“会不会太绕路了?”纪明月抬起头,盯着他白皙又好看的脸,完全舍不得挪开。林森摇了摇头,指着卧室:“你还要做什么吗?我等你。”

“稍等,我收拾下包包。”纪明月冲回主卧,随意地往包里丢喷雾、纸巾、口红、耳机和手机,拎着它风风火火地出现在林森面前,双瞳放光:“可以了!”

“走吧。”林森垂下眼,藏住眼底的笑意。

二十分钟后,林森把纪明月送到了税局楼下,等他回到林氏钢铁集团时,已经接近九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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