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月宫里的音乐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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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暂时停止了听宫女们弹奏，因为她准备去上厕所。当她挥手让宫女们停止舞蹈和弹奏时，站在门边值日的丫鬟以为她就此罢休了，于是向着门外等候着禀报的矮丫鬟挥手，示意让她进去禀报。矮丫鬟正和伙伴们玩着爬蚂蚁的游戏，正在高兴劲头上。看到值日的丫鬟挥手就知道圣母开始休息了，她把身边丫鬟手臂上的蚂蚁轻轻推了一把，嬉笑道：再见了蚂蚁们，你们都是好孩子。

一个丫鬟撵着她催促道：还不快去，这么多废话，看你去晚了娘娘不把你屁股打烂了都不成。

矮丫鬟扭过头来回嘴道：把你才打烂了。

边回答着边缓移莲步，径直穿过长榔，来到大厅门口探头张望，看到娘娘正端着茶水慢喝着，就走了进去。走到圣母身边后依然不屑地望了大厅一眼，然后跪下道：娘娘终于有空了，有要事相告。

圣母见她又来禀报，挥手道：没看到我正准备去上厕所吗？难道我这么珍贵的女人还有什么比上厕所更重要的事情，还不退下去。

矮丫鬟无奈地站起来，无奈地望着那些正在往角落里散去的宫娥们，看着大厅里依然飘浮着茶水泅渡着的雾汽，心里默默地诅骂道：老牛老马屎尿多，昨晚上不屙干净了，天一亮起来听不得一时半刻的音乐就去屙，真是个败家娘们。听音乐还要边听边喝茶水，不屙尿才怪，憋不死你才怪！

圣母见矮丫鬟迟疑着似乎不愿退去，似乎心中有怨气要吐出来，她瞅了一眼所有的丫鬟们掉过头来大声喝斥道：难道还有什么比我去屙尿更重要吗？憋死了我你们是不是都称心了，大家都盼望着我去死是不是？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东西，我养你们几万年了，这么不识好歹！

一个站立在身后的丫鬟连忙讨好地过来鞠躬道：娘娘憋不住的话不如就在这里屙，让丫鬟们拿过马桶来，大家都是女人憋坏了可要坏事的。

圣母没好气地怒骂道：你妈才在这里屙，真没眼力见，你没看到我已经站起来了吗？难道站起来还不能走到厕所去，我看你们这群废物，真是吃多了胀的没话找话！

矮丫鬟不得不退出来，不得不仔细地查看圣母快要发怒的脸庞，她认为如果自己再坚持要禀报下去，肯定就会换来圣母瞬间挥过来的一耳光。她觉得圣母把身边的丫鬟们都带成了一群颠三倒四的废物了，反正没一个能把人话说得清晰明白又有理有节的，至少到目前为止她觉得圣母不但懒散而且变得十分的滑稽了，有时候像个孩子似的说出满口胡话有时却又像雄狮似的要怒吼着跟谁大战一场，反正月宫里早已变得毫无意义，毕竟一堆颠三倒四的人生活在一起能够产生多大的意义谁也不知道。她不知道月宫从何时变成了这般不可理喻的模样，至少她理想中的月宫既庄严又华丽而且充满了温情和睿智，但是她已经对月宫失望了，她身边的那些伙伴们都对圣母和圣公越来越失望。

至少在矮奴婢看来月宫完全已经不正常了，似乎从来也没有正常过的月宫里居住着一群被人们奉为神明的神仙，大多为女眷的月宫在世人眼里永远充满了神秘但在矮奴婢的眼里，月宫不过是一块洗不干净的抹布沾满了油垢，宫里的人不是傻傻的就是发痴发愣的二百五加上了三百八，似乎已没一个正经人物生活在如此灿烂和美丽的宫殿中了，包括那个老得越来越连鼻涕都要从嘴里流出来的圣公已经让下人们越来越不尊敬了。

矮奴婢边退出去边在心中叹息着：什么圣母还掌管着这辉煌灿烂的天空中独一无二的大宫殿，原来却是个怨天尤人的老太婆，难道我也要在月宫里等死吗？倒是那只得了人性的玉壶聪明灵透，早看透了这无聊的邦城落地为妖了。

矮奴婢羡慕起下界为妖的圣姑来，默认着下地为妖必然比在这越来越令人窒息的月宫里快乐幸福，她甚至在心里要怂恿自己也下界为妖去，可是她至始至终是个胆小的人，好不容易修得了仙体还算不上漂亮，又矮又小脸上还落下了许多雀斑，放在女人堆里怎么说她也是最不干起眼的那一个。与生俱来的自卑阻止了她继续渴望着下界为妖的想法。与凡界的人们对比一下她觉得至少自己应该是幸福的，少掉了人间诸多烦恼不说，毕竟月宫里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能够来到月宫里做奴婢至少也修习了上万年，下界去万一自已万年的首行就此毁灭必然让自己不甘心。

矮奴婢看着圣母走向厕所的背影喃喃在心中安慰自己：忍耐吧，忍耐是最好的良药，一步走错就永世不得翻身了，好不容易来到月宫里是多少凡人羡慕的事情阿，怎么会无凭白故羡慕起圣姑来了，圣姑不过是一只玉壶，下界了不过是一只不通人性的妖精，每天生活在布满了鬼魂的幻雪山上与野蛮的妖怪们为伍，太寒碜了。

圣母回到大厅后矮奴婢又缓步走了进来，她再次跪下禀报道：娘娘在上，有要事相告！

圣母回到椅子上坐下后隐约感觉到腹部有轻微的痛楚感，正在回忆着昨夜吃了什么是不是吃坏了肚子或者清晨起来喝下的银耳汤是不是不洁净，正想问厨房的老妈子们是谁做的银耳汤时，看到矮奴婢走进来又跪倒在地上，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从鼻孔耳孔眼孔里都射出来了。她把地上跪着的矮奴婢拉起来劈头架脑就是一巴掌，边打边骂道：死丫头，没看到我肚子疼吗？什么大不了的事值得你在番五次要来报，难不成你娘死了不成，真是个坏东西，还不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