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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七节 月色如莲,午夜玫瑰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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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莲,云海为瓣。

待银从如今夜云层一般深沉的昏厥中苏醒,天边的峨嵋月已隐隐来到天际以西,繁星的暗淡证明了时间刚步入后半夜。

再如何繁荣的商都,到了这等寂暗时刻都意味着关门闭户打样休息,可银醒来后意识却出奇明朗。他甚至感觉不到累。

银张开眼看见的第一幕景象,是被黑夜席卷的行道树与路灯,那昏黄的光亮蜷缩在名为漆黑之野兽的牙缝当中,犹如一枚火柴被点燃在暴风雨里,无尽的寂寥与阴森摧残着银为数不多的勇敢。他不管自己有多虚弱,伸出手便想将弯月收入囊中。

「我这是……在什么地方?唔,胸口好痛,是核心害得吗?该死,想不起来刚才发生了什么,对了,香格拉蒂在哪?」

银在群星的注视下尝试回忆,一个鲤鱼打挺差点坐起,结果因为昏迷时身体躺得太僵硬,变成狗吃屎的姿势摔下长椅。

「砰咚——!」

「痛痛痛……该死,身体怎么变得不听使唤了?要是在这种时候被坏人找上麻烦,香格拉蒂她也面临着这种情况吗?」

「啊啦?少爷您终于醒了?我还以为您舒服到这辈子都不打算醒来呢,会替我感到担心,还真是多谢了啊。」

「诶?!」

银心疼地揉着擦破皮的膝盖刚想环顾四周,就听见女仆调侃的声音在他不远处响起,好不容易鼓起的信心也被打道回府。

「香格拉蒂?你原来就在我旁边吗?这是什么情况?公园,行道树,你该不会告诉我,我们在这喂了一晚上蚊子吧?」

「蚊虫可是传播疾病的头号介质,放任不管的话,少爷您现在肯定浑身是包了吧?不过,我们确实在这待了一整晚。」

香格拉蒂坐在椅子上拍了拍膝盖,完全没有拉银起身的意思,而她坐的地方刚好是椅子的正中,银在摔下去前又保持着躺卧,想到这里,银不免又气又喜地质问道:

「我不是说这个啦!我想起来了,刚才你把核心放回我身体里了对吧?那个核心是谁的?!那个约定又是怎么回事?」

「果然您还保留着那时的记忆吗(叹息)……」也许是对银粗鲁的语气感到难过,香格拉蒂的神情再次变得阴柔落寞。

「你说什么?!」

「没什么,」不同于五年来任何时期的状态,香格拉蒂斩钉截铁地回复到,「您也没必要知道。」

「你——?!你不会真的把姐姐的核心给我了吧?这可……一点都不好玩啊……」

从没见过女仆长如此强硬地跟自己交谈,银的气势“啾”的一下就蔫了下去。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都过于奇怪了啊。

“搞什么啊……突然变得这么冷淡……那颗核心该不会是姐姐命令她,就算我拒绝也要强行塞给我吧!?”

考虑到女仆诡异的举动可能有更深一层的原因,银也没办法对香格拉蒂产生负面的情绪,只好先把伤口处四处乱爬的史莱姆挤回去再做打算。但有一点银注意到,倘若精灵的实力只需更换核心就能增强,那自己只需要实验一下就能知道真相。

「你不打算告诉我吗?是阿丽儿要求你这么做的吗?看你的反应,想必又是现在的我不方便知道的内容吧?」

银自顾自地默念着,对香格拉蒂不置可否的反应习以为然。随后,他像是察觉到什么一样,双手十指相握瞄准了女仆,而后者也有所反应,眉头微微聚成隆起山峰,接着若有所思地张开嘴,却不发出动静。

「但是这不要紧,你有没有将核心更换掉,我只要用一下天赋法术就能知道,我想想,那个魔法的咒语是什么来着?」

说着,银的调动出深埋在思维一隅的知识储备,那是他多年来殚精竭虑背诵的智慧结晶:多达三位数的法术原典咒文。

他一直把这些对自己无用的法术文字,视若珍宝地藏匿在梦呓和闲时的遐想里。银曾固执地认为只要自他背诵的咒语足够多,付出的努力足够使人叹为观止,那么他可怜的魔法天赋也许还存在转机。为此,过去的十数年间,银无休止地记忆着枯燥的咒语,废寝忘食手不释卷,是他刻苦时期的常态。但银花费如此巨大的精力,最后却好像竹篮打水只明白了一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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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不是通过比别人努力就能实现的;有些妄想,不是去做了就一定能成真的。

除非银有办法爬回已故母亲的肚子里回炉再造,否则,他今生永远是个不能使用法术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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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也解释得相当明了了,只要脚踏大地,精灵仅凭借记忆与吟唱两要素就能施法,就让我来证明一下这枚法术吧!”

不过,过去的自己再如何不堪,都不影响现在的他采取何种手段。对女仆的沉默感到忍无可忍,银索性一鼓作气地释放潜力,想象自己还是五年前的那个废柴,想象自己遨游在知识的琼浆之海,无数充满了奥秘文字像龙卷一般冲进他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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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深呼吸,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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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德扎!」

「弥勒雷莎!」

「佳撒特加!」

「马哈?巴修拉!」

「还有至高的,锡安塔!」」

「罪人的血,绽放愤怒的火——」

毫无预兆或理由的,银怀揣着对过去的忏悔与轻蔑,大声颂唱出了已尘封多年的天赋法术。

无论是名字还是原始咒文,这个法术的唯一效果就是如烈日般奔放的大火。可因为那时的自己天赋有限,使得从初次使用失败被人看见开始,魔法废物的名号就与银形影不离直到被逐出家门,到现在银也从没能让这个法术在他手里发光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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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一次,银多么希望它依旧无法发挥正常的功能。他没有资格,更没有权力承受阿丽儿的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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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耀术派·奥维尔元素术式·白色,佚名火球术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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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少爷,我没有修改您的核心,也请您不要赌气地作出这种行为,真是怕了您了,我们回去吧,到此为止吧。」

「欸欸?香格拉蒂你放手啦,这样手指会断掉的诶?!好痛……放手啦!你口说无凭,我怎么知道你讲的是真话?!」

在法术施法成功前,咒语最后的音效被突然掰开银双手的女仆打断抹消,与香格拉蒂的力量比起来,银就像蚂蚁一样。

那是一股强大蛮横,但却没有一丝敌意的狠劲,不知为何,这让银想起了「僧人与蝎」的典故。

「您不相信我吗?奴下说的话,你也会怀疑?」香格拉蒂听话地松了手劲,指关节像被钳子夹过似得银不知如何作答。

「这样的事……不是说我不相信你……而是你的作法太容易令人起疑了吧?心里没鬼的话,就不要打断我施法啊!」

「也就是说,您不相信奴下吗?」女仆一口断定了银的想法,这般断章取义的无礼之举,她也有这么孩子气的时候啊?

「我……」

被香格拉蒂这么一怼,银头一次感到这般强烈的心神不宁,当即就呆成了一个哑巴,无论怎么反应都好像会伤到女仆。

“莫名其妙……怎么会发生这种逻辑解释不通的事情?啊啊啊啊,脑袋里嗡嗡叫的烦死了,我相信,相信你还不行吗!”

银从没想过一个人的视线会如此地具有分量,此刻被香格拉蒂直勾勾地看着,银好像做错事的小孩似得抬不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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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可是她的主人皆主人的弟弟啊,这么快就举白旗可有失今日的专一宣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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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格拉蒂,你是为了我好,才选择不告诉我的,对吧?」握拳抗争了许久,银最终泄气地摇了摇头。他选择了隐忍。

不管女仆回答是或者不是,这场野外之议都必须画上一个句号了。不然,银不知道今后该用何种心情面对香格拉蒂了。

而幸运的是,香格拉蒂微微点了点头,那稍稍移动的轨迹让银悬着的心踏实落地,「您……可以这么理解。」

「那么,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我们回去吧。但是啊,我以曾经奥维尔少主的身份命令你,有朝一日,当香格拉蒂认为我有资格知道以后,你一定要把实情告诉我,这种要求应该不太过分吧?」银含羞地笑笑,擦过女仆的肩膀打算背起棺椁。

是啊,没什么诘问的必要,只需知道香格拉蒂是为了自己好就满足了,关于阿丽儿,他还有很多不了解的谜团啊。

「这份要求,奴下认为很快就能实现,只是,少爷啊……」女仆长很用力地承诺了银的期待,可当银从她身边走过之时,香格拉蒂却格外严厉地抓住了主人的胳膊,「您不觉得在回去以前,你还有些准备工作需要完成吗?」

「准备工作——?你想干什么啊……这大半夜的我们总不能在公园睡觉吧?」刚背过铁箱肩带的银一脸疑惑。

「如果您想的话也不是不行,但既然决定要回屋休息,您现在的装束……可不是能随便出入城镇的款式。」

香格拉蒂回归常态的速度令银吃惊,他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就看见香格拉蒂端起下巴用一种古怪的视线横竖打量着他。

「我现在的样子怎么了吗?不过是脱掉了上衣而已嘛……大晚上的又不会有谁在外面闲逛,就算给看见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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