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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设】桀银行乐不灭瞳丶帝林 (第2/2页)

只是。

「你们当我是聋子吗?自以为是地躲在暗处妄自腹诽,听在我的耳朵里,莫名地让人火大呢。」帝林的眉头抽搐不停。

「知道吗?斯维因公会的员工手册为什么有不要惹我那条,因为那是我要求加上的。」说着,她走前两步,红眼猩然。

「……」而胖子则自觉地退后两步,他指着祁盺示意自己很是无辜,请帝林大姐头千万不要怪罪到他身上。

「让我猜猜看,你会回答知道还是不知道?帕比,你说呢?」不待前台回复,少女把一朵缎带托在了手心,那正是礼帽。

这是顶做工精巧的花圈,白色的花边而浅蓝色的缎带交相辉映,像极了浮游在地平线尽头的蓝天白云。

「我猜他什么都不会说,嘻嘻。」而与此同时,在顶部镂空,用来容纳猫耳的帽子取下的一瞬,“礼帽”竟然开口说话了。

“帽子会说话?这是腹语还是我出现了幻觉?”就在祁盺以为猎人在变戏法捉弄他的时候,令他意想不到的状况发生了。

只见在两人的视线中,那只礼帽忽然开始了犹如隐形的褪色——帽子的色彩逐渐暗淡,眼看就要同玻璃一样透明无色。

不止如此,在帽子“消失”的同时,构成它的布料还出现了渗水的痕迹,可帝林的掌心却并没有水,这让祁盺很是惊异。

「是吗帕比?我也这样觉得,看来我俩想到一块去了。」猎人习以为常地轻笑嫣然,随后把手中的物体成团紧握。

「难得我们能思想统一,既然如此,何不用实践来加深一下他的印象?免得下次接待我的时候,又忘记本小姐的名讳。」

语毕,帝林一个箭步踏裂地板,一直摆在身前的玉手也呈抹喉之势袭向祁盺。「你在斯维因工作,就得有真本事才行!」

「咵嚓——!」一声脆响传递,祁盺还没看清猎人指间到底作何变故,他就感到鼻尖一凉,原来竟是帝林动手了。

少女的整套动作利落有序,一个屈伸探手身体前倾,脚跟像铁打的一般巍然不动,五指生风险些戳瞎祁盺的眼睛。

“这是魔导生物?”前台哀哉沉吟,但好在他是个练家子,在帝林转腕的一恍就看穿她的举动,不然现在一定给抓破了相。

「帝林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在下虽然职权卑微,但姑且算是公会的成员。就算是猎人,也不能无故向我动手。」

祁盺机敏地后跨一步,接着不待帝林缩手冲锋,他竟然“反客为主”双手拧住猎人的手臂夹在腋下,大有一夫当关的架势。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应变,比起帝林刚才的攻击也当仁不让,如此也让少女看向祁盺的眼神炽烈起来:「什么意思?当然是看你不爽了。不过你还真有两下子嘛。」

帝林自觉刚才的突袭足够迅猛,却不料祁盺的反应比她还快,「果然活在西林的人类就是不一般啊,跟你们组长学的?」

言后,少女松了手上的劲道转而晃起了五指,示意自己不再攻击。「怎么了,觉得很突然?这可是给新人的见面礼哦。」

「但我可不这么想,帝林小姐。你发起的攻击带有杀意,如果我刚才的反应再慢上两拍,我的脸现在一定血肉模糊了。」

祁盺吞了口唾沫,纵使帝林冲他打趣微笑也没有放松警戒,左掌一直攫住帝林的“铁手套”:「见面礼可不能太过血腥。」

他会这么后怕也不无道理,因为在祁盺关节技之下,猎人所佩戴的武装锋利足以撕碎任何形式的**,更何况他是人类。

那是一具即使在黑暗中也能闪烁出慑人寒芒的冰冷杀器,流线型的身躯滑若海豚,边缘处如鹰喙般的弧度让人心惊胆颤。

“若是给这玩意擦到半点,我以后还怎么靠脸吃饭?”一想到那些魔物尸体上的整齐切痕,祁盺心里就直发毛。

但这份带着杀意浓厚的既视感,却被帝林头上和身下摇曳抖动的猫耳和茸尾给冲淡,最终变成了衬托帝林美貌的装饰品。

「浴血啖腥可是魔人最享受的乐趣,我只是在用我的方式欢迎你啊?」帝林咧嘴一笑,「它叫‘狮王的片手’,喜欢吗?」

对于动辄就是杀手锏,她没有任何的自责反而觉得这很有趣,「如果不喜欢的话,我还有更多方式欢迎你,敬请期待。」

狮王的片手,狂狮的沸腾。这是由秘银等稀有金属构成的“拳套式武装”,同时也是由魔导生物,一手塑形的前身礼帽。

所谓魔导生物,即作为法术媒介被广泛开发之后,将魔导装置与生物进行结合,衍生的一系列具备生命特性的魔法科技。

例如帝林手上穿戴的这只,便是魔人在碎片战争时期的生物改造中,非常稀少的完美案例:它拥有自我意识,并且活着。

而它的原型材料则是低级魔物中,以极高的物理抗性和自愈能力闻名的史莱姆,它不仅能随意变形,还能陪你聊天解闷。

在变形为“狮王的片手”状态下,帕比会变成一副虎指,同时短暂地进入无意识状态,直到使用者解除该形态才会恢复。

虎指的指肚处配有尖锐的刀锋,中指处装载有“移动用钩爪”和缆绳。具有十分不错的抗击打、耐腐蚀以及耐高温的属性。

并且还可以作为法术触媒持续使用,是帝林永远不会离开身边的武器。

「这种期待还是还给你做嫁妆吧,小人承受不起。」祁盺怒目瞪起,右臂夹紧帝林的手腕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帝林小姐,你可知道你现在的举动有多么愚蠢?方才要求你出示徽章可能是我的过错,但既然你率先出手,就休怪我出一口恶气!」

这可不是虚张声势,毕竟祁盺能在地神城谋得一职,本身的实力就不可小觑,之前和帝林的恭维也只是在贯彻职业精神。

撇开他有公会撑腰一点不谈,祁盺作为一个珏天人,曾经修炼过武尚的拳法和武道,因此在拳脚方面的对抗上胸有成竹。

“更何况公会的规章制度森然严明,就算那个组长成心要刁难我,但猎人先动手的话我就有可乘之机。”摇头甩开突然浮现至脑海的上司嘴脸,祁盺放开肩膀顺着帝林的手臂掐住了她的肘心:「还愣着干什么?去把组长找来,有猎人来‘踢馆’了!」

被祁盺的叫喊惊醒,一直杵在原地观望的另一名前台才匆忙行动起来。「我去去就来!」只见他推开柜台的闸门就一溜烟跑开,且留下了一人一兽僵持在门口。大厅内四下无人,安静得令人烦躁。

「恶气没看出来,口气倒挺大的,你今天起床之后没刷牙嘛?怪难闻的。」帝林等到旁人离去才开口打破寂静,同时假惺惺地吸了吸鼻子,「小砸,你很有勇气。本小姐最喜欢胆子大的人了,因为这种人在受到挫败后往往会哭得很可笑。」

猎人露出了耐人寻味的表情,接着红瞳中骤然开始了翻云覆雨,似要将暴风雨前的宁静彻底吞噬。

「多说无益,但在下不得不承认,我的确很有勇气。」祁盺站稳脚跟,身体绷紧像弓箭的绳弦,随时准备还击。「敢问帝林小姐今年芳龄几许?能够自由使用赋形,想必早已成年。但可悲的是,阁下那还是太小了,一低头就能看到自己的脚趾。」

语毕,前台先生露出了嘲讽的笑容,看在帝林眼里,他的脸上就好像写了“自寻死路”几个大字。

「……」

此语一出,帝林整个人都僵直在原地缄口不语。她忽然觉得自己送得礼实在太轻,还得加一门糖衣炮弹才够饱。

毕竟已经五年了,整整五年帝林没有再长高过一微旗。起先帝林并没有太在意,但直到她发现妹妹的身材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丰满,而自己的胸脯却还像个搓衣板的时候,她才追悔莫及。

这五年来她问遍了族中的巫医,术士,但没有一个清楚自己为什么不再长大,也没有人能让她再长高那么一毫标准旗。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她还是女生呢?帝林低头,果不其然视线掠过一马平川的胸脯,真的就这么看到了她的脚尖。

顿时,无数的黑线从帝林的额头处冒了出来。她恼怒将手将左手握拳,随即“心平气和”地眯着眼睛微笑说道:

「不知道整个斯维因公会的大厅值多少钱呢?我要是全部砸了的话,你应该赔得起,对吧?」语毕,少女睁眼骤然发力。

接着,她抬腿一踹,纤细的小腿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钢皮木骨的柜台踢裂搬家。

霎时间,沉重的前台像一枚炮弹,让祁盺不得不解开关节抱头鼠窜。

帝林从诞生以来的梦想,便是去见识外面的世界。她自幼生活在西林,这里苍山野岭,暗沼密布,土地贫瘠,气候险恶。

西林的地域,除了荒山还是荒山,除了密林还是只有密林,是一处被开发利用率很低的荒地,也很少被探险家们所触及。

但无可奈何的是,她却不得不居住在这里,过着终日无所事事的生活——或是打点谷物的种植,或是学习些战斗的技巧。

因为两百年前的那场战争结局,早已注定了帝林的部落,永远不可能再踏过帕尔高原。

帝林也只好接受前人失败,蜗居在村里度日如年。但借助古老书籍记载的传说,帝林还是了解到她生活的世界非常巨大。

书上说,外面的世界有许多神奇的地方,那里有着自己在狂神部落一辈子都看不到的奇景和奇迹。

比如,帕帕谷地中彩虹女神的微笑,帕尔高原上战神永不停歇的巨足,还有天空城,深渊界,妖精的森林皆为美轮美奂。

等等等等,这个世界有太多未知的事物刺激着帝林的好奇心,光从书本上的文字描述和插画来了解,早已不能满足帝林日渐膨胀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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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今天已经是七月一日了嘛?,这意味着达尔斯历法的一八四一年也到了,离某个混蛋来视察也只剩一周的时间?」

帝林瘫倒在靠椅里提不起劲,今?

?的狩猎活动消耗了她绝大部分的体力,再加上中途和某个人类干了一架,她真累坏了。

这里,是庄园主堡的二楼客厅。木屋中的装饰秉持着一种干净简朴的主题,算不上有多豪华但却能让人感觉到十分温馨。

比如那茶几上一碟碟还垂涎着露珠的水果,比如窗口向阳处摆放的一盆盆鲜艳花卉,以及房间墙壁上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画名人像。红地毯与白漆如画笔,将这不大的房子点缀的典雅至极,看得出艾丽莎非常精心地收拾过这里。

在这炎炎夏日,惹人困倦的季节,帝林本可不用一大早外出巡逻警戒,而是赖在被窝,咬着手指美滋滋地睡上一个好觉。

但鼎鼎大名的\"不灭瞳\"狂神,似乎并不知道休憩调养为何物。帝林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睁开了眼睛,双眼猩红如有神助。

她趁着晨曦尚浓,摇醒被当做拖鞋的帕比就出了庄园,最后在城镇外的森林里大闹一通,被“未婚夫”沃尔特给吃了便宜。

「准确来说是六天才对,小姐。因为今天已经过去了一半。御座大人可不会迟到,他只会心急如焚地来看望宝贝女儿。」

身为本次“失眠大作战”的直接受害者,由礼帽被某人拧成抹布的帕比挂在衣架上吱了声:「私以为,主人你再怎么生气也是无济于事,不如把我放下来从长计议可好?明明在小时候我还当过主人您内衣的说,别说体香,就算猫臊味我也闻过呀。」

生活在环境邪恶的西林,魔人部落中的幼童都很早熟。就连三四岁拿刀,七八岁杀生甚至嫁人对他们来说也是稀松平常。

而魔导生物帕比,自从帝林满十岁后通过族中的成人仪式就一直跟随于她。起初帝林把它当玩具使用,因为史莱姆的橡皮泥属性很贴近童心,也利于长辈在教导她的时候寓教于乐。再后来帝林和它越混越熟,也曾经嫌穿内衣麻烦让帕比代劳着装。

现在想来这让她无比后悔,帝林一直有想过,说不定就是因为帕比她才长不大的:「嘁!你这张臭嘴什么时候能改口?」

少女将桌上的日历撕下捂成一团,一个曲线抛物正好命中了帕比,「要不是因为你,我的胸…身材会像现在这样幼小!」

说着,帝林缩起身体令皮革的柔软包围她减轻疲劳。作为赏金公会为数不多的倒仙级猎人,帝林要承受的压力不容忽视。

“你出钱,我买单。”这是斯维因公会立足于地神城不倒的行事基本。而受雇于公会的猎人,自然属于拿钱买单的一类人。

魔人衰败,而有实力的猎人却云游四方。除却对自己的族群存在强烈荣誉感的老顽固,基本不会有魔人会无私保护他人。

这种恶性循环,直接导致了西林境内的魔人两极分化现象日益严重。保存有足够实力的魔人族群越发强大,在西林横行无阻,而族中缺乏拥有战斗赋形成员的部落则越加没落,见了前者得提心吊胆,没有一天安稳的日子可过。

为了扭转这种畸形的社会状态,曾为魔人东征军三首领的斯维因站了出来。他一手成立了赏金公会,以此维护社会稳定。

不灭瞳丶帝林,就是公会中实力数一数二的一员。猎人们通过猎杀城镇附近的魔物暗裔向公会领取报酬,而公会则从进驻地神城的居民手中收取地税,并从中收获一定的比例作为公会的利益,整个地神城运作得井然有序,宛如自由城邦般繁华。

「这真的能怪我么?明明是主人你说穿我变的衣服更加舒适的。而且当时我就提过,紧身衣会阻碍发育,可小姐没听。」

帕比发出了委屈的呜咽,由于它的原型是低等的魔物,所以经过魔导改造后,帕比的智慧也只相当于魔人的幼儿水平。

因此他听不懂使用者向他说话时,是故意开玩笑还是向他发号示令,帕比只会照主人的命令行动,不论命令的内容为何。

「唔!我当时小不懂事,你明明知道这有害为什么不继续拦着我?」帝林呛了口气,接着不顾形象地把腿搭在了桌台道:

「烦死了,烦死了!夕尔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周围的魔物也杀光了,在那个老不死来这审查前,我得做些什么才行。」

少女把目光聚集在天花板的一点上,好像这样一直盯着心里的烦恼便会消失了一样。还有不到一周,她就得面临由狂神族族长亲自审核的独立仪式。届时她能不能摆脱掉艾丽莎口中的少族长一职,全部都看这座庄园的庞大,以及在公会的战果了。

正如之前所说,魔人不济,所以没有任何一个部族,肯放过能募集到的战士扩充实力,以此保证族群的延续稳定安康。

但帝林却偏不走寻常路,整天在部落里吵吵着要离开狂神,要和妹妹夕尔独立出部落,这样她有朝一日才能看见“外面”。

“如果我真当上了那什么少族长,开始参与管理家族的各项事务,那我这辈子估计就逃不开宿命,只能浑浑噩噩地度过。这样想到,帝林举手紧握,被擦得铮亮的红木天花板折射出她美丽的倒影,这也让帝林再次感叹艾丽莎的用心良苦。

这三年来,帝林过得很是迷茫。因为她并不想当什么族长,只想照顾好妹妹,然后和真正喜欢的人住在四季如春的地方。

除了每天坚持狩猎,她无时无刻不在反复地想——自己该怎样做才能让族长点头,承认她的实力,并允许她脱离出狂神。

「难道就没有更强的怪物等我来宰吗?我可是连续几个月都在屠杀哥布林和黑地精啊,这种事情真的一点难度都没有。」

终于,被天气的闷热给折磨得不堪重负,帝林自顾自地叫喊起来,同时示意帕比可以结束惩罚到她的身边,怨声载道:

「你知道吗,那个混蛋他只需要吹口气它们就不敢上前,光凭这种低级狩猎根本无法证明我的强大,还有沃尔特也是。」

她口中的“那个混蛋”,即是她的父亲也是魔人狂神一族的族长——不灭瞳丶御座。帝林从来不会称他为父亲,也一直教唆夕尔不要喊他“爸爸”。这在旁人眼中是根本无法想象的事情,但帝林却认为很正常,她不喜欢那个约束他一切行为的男人。

究其原因,想来也许是帝林的母亲,不灭瞳丶艾丽,当年在生夕尔的时候因为难产而去世。

对于妈妈这个简单的词语,帝林只在父亲回忆过去时的叙述,以及阁楼里积了许多灰的老画像上有着略微的想象。据说长的和夕尔一模一样,但应该不会像她那么傻。所以御座便将怒气全部发泻在夕尔的身上,这种不公平的待遇让帝林很是愤慨。

魔人尚武,但不愚昧。他们信奉战士都是能培养的,任何人都能成为战士。

于是在种族日渐没落的时下,整个不灭瞳的族群都把希望寄托在她们这对新生儿上,期盼着两人能继承远古魔王的赋形。

可因为夕尔“害”艾丽难产罹难,再加上经过族中为赋形觉醒而设置的成人礼后,夕尔也没有任何赋形返祖的现象和征兆。

在此前提下,帝林的妹妹不灭瞳丶夕尔,被整个部落打上了史无前例的“弱智”标签。

「可是高等级的魔物,在这三年间都被主人您捕猎光了。除非这附近还有‘山鬼’正在觅食期,不然您就只能坐以待毙。」

帕比闻言再次发生了变形,由礼帽的形状逐渐变得透明,最后变成一只通体透明的史莱姆,啪的一声落在了地板上行进。

它体内搭载的魔导核心,能够支撑帕比持续运作二十年。从帝林的方向远远看去,它就像一颗硕大的水珠,可爱又呆滞。

「呵?坐以待毙吗?该死!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你总会变得这么聪明,沃尔特他偷走了我的衣服,花语徽章也还在里面。」

帝林一拍脑门坐起了身体,「哎,感觉什么事情一添上沃尔特都能让我头疼。也不知道夕尔现在在哪,不然还能让她的狗鼻子帮帮忙。」少女从地上拾起帕比,把它托在掌心像捧着一块冰。那种惬意悠然的感觉正是帝林所需要的,她太过焦躁了。

庄园的修缮费用,维持高级猎人头衔所必要的出勤,光是这两件事就忙得她焦头烂额,再加上有沃尔特和艾丽莎的捣乱。

帝林不仅得照顾夕尔的衣食起居,还得应付那俩人的处处找茬,随着天气的不断燥热,她实在觉得自己分身乏术。

「哦不对,沃尔特是铁了心要和我做对,这事不能跟夕尔讲。所以说,帕比,那件礼服你真的不能用魔导变形伪装吗?」

帝林提问,虽然这个问题她早就问过了无数次,但帕比还是不厌其烦地回答道:「当然不行啦主人,那衣服是特制的。」

「我只能变形为曾被魔导核心解析过的物质,夕尔送您的那件礼服即便谈不上有多稀有珍贵,但我却从来没有接触过。」

帕比保持一颗大水珠的形状被帝林敷在额头,它透明纯净的身躯上长出了一对黑色的小点,大概是眼睛一类的器官。

他们谈及的那件礼服和帝林现在穿着的样式很像,因为它就是参照那件而仿制的,帝林为了不弄脏礼物所以一直穿仿品。

夕尔说她穿礼服的样子很美,但帝林却很不习惯丝绒质地的布料——它们松松垮垮地又露腿又露胸,这让她没有安全感。

不过帝林最终还是在夕尔的软磨硬泡下选择了妥协,她答应夕尔一定会好好保管它,可现在却因为疏忽大意而弄丢了。

「这样?也对呢,那件衣服我从来没让人碰过……该死!一想到某个变态会对我的衣服动手动脚,我就想杀了他——!」

帝林咬牙切齿,拿起红木桌上的一枚飞镖顺手就掷在了房间壁炉的墙壁上。仅一个眨眼的功夫,壁炉传来了咚的一声。

帕比见怪不怪地看向侧壁,它依稀能从中分辨出一副肖像画,只见画上千疮百孔得有若蜂巢,飞镖扎在上面入木三分。

「可沃尔特他始终是您的未婚夫,除非族长他在六天后承认您有资格独立,否则在魔人的男权社会,您根本无法反抗。」

画像上呈现的人,毫无疑问就是不灭瞳丶沃尔特的贼眉鼠脸,他原任侍卫族中元老会的近武骑士,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

本来帝林和沃尔特,应该穷其一生井水不犯河水才对。但因为狂神族中拥有战斗赋形的人实在太少,御座便在帝林赋形觉醒的那天允诺了沃尔特的求婚。从那以后,沃尔特便化身为吸附力堪比蚂蟥的跟屁虫,每天都有各种理由来骚扰和调戏帝林。

究其原因,竟然是这个平日里轻浮无比的男人——对帝林一见钟情!沃尔特开始了疯狂的求爱和告白。

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帝林就收到了他用各种文字和笔法书写的几百封情书。

从失传已久的神圣语到世界通用的大陆语,情书的题材甚至还囊括了诗歌散文等浪漫的文章,对爱情的赞美和对自己追逐爱的歌颂,让人不得不感叹他其实是一位伟大的文豪。不过,即可惜而又理所当然的是,帝林压根儿看不上他,更别说结婚。

她的梦想是探索外面的世界,对于配偶,帝林对童话中的白马王子也有过虚妄无知的妄想。

而反观沃尔特,几乎天天都穿着同一件衣服不见他换,那种邋遢的形象实在让帝林不敢恭维。

并且沃尔特一直以来都主张魔人一组的闭世,他认为在族群的实力强盛之前,应该尽量避免和外界的接触,光凭这一点帝林便很难接受他的求爱。但是沃尔特仍然没有死心,因为在他看来,帝林只是太年轻没有接受魔人族已经战败的现实罢了,

只要自己不断追求,帝林便一定能明白自己的苦心,哪怕年纪差了一百多岁,只要有爱就一定没问题的。

而不灭瞳丶御座这看似无稽草率的决定,对于整个狂神部落来说,其实具有莫大的里程碑意义。

魔人的赋形,即是通过湍流于他们体内的兽血激发祖先力量。可碎片战争之后,绝大部分具备强大赋形的魔人死在战场。

这使得如今,像帝林这种不开启赋形,便拥有返祖化能力的“战士”成为了凤毛麟角的存在。

而为了解决族人普遍孱弱的现象,魔人一族所能采取的最好方法就是让高血统的近亲通婚,如此一来可以最大限度地将他们的血脉传承延续,以在遥远的未来弥补战士的空缺。「而且抛开立场不谈,我也觉得小姐和沃尔特结合是上上之举。」

帕比回忆起那个举止粗鲁的男人,「二位的赋形都是灵猫类,如果结婚生子产下的后代必定血统极高。」

「要是小姐能为族中带来一位比族长血统还高的孩子,那您今后的日子会轻松许多……」通过体内搭载的魔导核心运算最佳方案,便是帕比的思考过程。在他看来,帝林要想摆脱御座对她的控制,和沃尔特结合不免是最好方案。

“虽然那家伙总是一脸轻浮,对稍微长得好看点的女孩子就失去抵抗,但他的血统和实力却摆在明面上,大家都认可他。如此单纯地想到,帕比努力让它的身体覆盖住主人额头,好以此殷勤游说:「今后的日子,绝对会轻松许多,夕尔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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