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再次壁咚 (第2/2页)

——我今天的状态确实比平时要好，吃了药的情况下反而不足以支撑这么大的活动量。

我是故意这么说的，汪灿的权限比汪小媛要高，他的反应或许能帮我侧面验证这件事。

过了很久都没有回答。

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听见汪灿语气平淡地问了一句：“苦吗？”

那一声太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又正好处于不太清醒的状态，几乎以为那是幻听。

“汪荧？”

——不是幻听，他真真切切地喊了我的名字。

我猛然惊醒，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也来不及刹住身体动作，结结实实地撞了一下头。

这一下给我撞得眼冒金星，双手在空中胡乱抓了两把，摸到支撑物就扣住不放手了。

托了这个动作的福，我才没摔倒。

但我也只庆幸了一秒钟，因为被我抓住的是汪灿的手腕，虽然我没看到，但我猜他此刻的表情一定像是要吃人了……

我讪笑着放开手，揉了揉被撞到的地方，决定先把锅甩出去，结果汪灿比我先开口：“想偷袭还是换个招数，你这挺吃亏的。”

我：……

倒也不用这么一本正经地给我建议，我还没那么不自量力。

谁知道他会正好站在那个位置，头还那么硬……

“没偷袭！”我捂着脑袋顶了一句，理直气更壮，“我只是……”

“我知道，”汪灿哼笑一声，打断了我，“不用解释。”

——知道个鬼！

他总不至于还认为自己挺幽默吧？

不等我腹诽完，汪灿伸手过来贴上我的额头，有点疑惑道：“没发烧，脸怎么红了。”

他看着我，一贯面无表情的脸上是真真切切的不解。

这还用问吗……

打也打不过，躲又躲不开，就算是汪小媛搞这种突然袭击，我也得自惭形秽到脸红吧？

我平静地动了动嘴唇：“太阳晒的。”

不能算我信口胡说，这个位置刚好可以被阳光照到。

汪灿半信半疑地盯着我：“真的？”

“不然你给我一个科学解释？”我瞥见墙上挂着的听诊器，随口说，“心跳体温都正常，不信可以现场测一下。”

按照普通人的心率来算，确实是正常的。

但我不打算告诉汪灿，我平时的心率是多少。

汪灿：……

我扳回一城，迅速转移话题：“你刚才问我什么，我睡着了没听清。”

“药，”汪灿言简意赅，“苦吗。”

那可是太苦了……

能咽得下去全靠自我催眠。

我想起那个滋味，表情就扭曲起来：“咱们两个阈值可能不太一样，对我来说真的很苦。”

“所以不想吃？”

我条件反射就点了头，过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这个略显矫情的理由用来解释霍盈盈的行为完全没问题，但是不该出现在我身上。

可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在汪灿面前稍微娇气一点是没有问题的。

——尽管他这个人跟温柔完全扯不上关系，但他并不想置我于死地。

我见他嘴唇越抿越紧，急忙清了清嗓子，诚恳道：“对了，谢谢你的巧克力，下次不许买了。”

汪灿瞪起眼睛，我赶紧解释：“谢谢是真心的，但是太甜了，我不太能吃甜食。”

“哎你别瞪眼，我知道我毛病很多啦，”我有点尴尬，声音越来越小，“甜食吃多了会反酸，我也觉得很烦。没有针对你的意思，你不会往心里去的……对吧？”

我其实不想说这么具体的，但我认为说得越多就显得越真诚，毕竟他送我巧克力也是难得的好心。

汪灿啧了一声：“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以为他是不接受我的说辞，突然十分郁闷：“我可没骗你，谁会跟巧克力过不去啊……”

我倒是真的蛮喜欢吃甜食，之前跟着霍秀秀几乎吃遍了北京有名的甜品店，可惜代价也不小，慢慢就学会自觉控制了。

“不是，前一句。”

“很多人都这么说啊，说我麻烦或者是累赘什么的，”我愣了一下，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你不也说过我挑食吗？”

也不是我成心翻旧账，只是我不知道他对霍家人了解多少，用来举例子难免不够有可信度，还是用他的原话更有说服力一点。

汪灿明显被我噎了一下，我潇洒地摆了摆手：“没事啦，我习惯了，这么多年我都活过来了，被人说几句又不会掉块肉……”

话音刚落，他突然凌空握住我的手腕，稍微用力就把我扯了个趔趄，不自觉就往前扑去。

不等我开口谴责，他就盯着我的眼睛，眼中似乎有火在烧：“我没有觉得你是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