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看书

字:
关灯 护眼
六七看书 > 甄嬛传重生之陵容 > 第26章 红笺小字说尽平生意

第26章 红笺小字说尽平生意 (第2/2页)

“少爷吃盏茶暖暖。”茜云奉了一盏茶给弟弟。

他只接过,轻轻刮了下茶沫才又接着说“昨晚,我和父亲说了关于现下粮食的困境,父亲也说可以一试。今早故和父亲走了一遭。虽说我们这儿粮铺不少,但是多有推脱,父亲也无意为难他们,只有一两家愿意出粮的。但是到底还是要父亲打条子,父亲脸色不虞,但也暗暗压下。也将此时困境一一写明,奏给了朝廷,虽然从未有此种先例,但也逼于不得已。不过总算可暂解燃眉之急啊。”他说完吃了一口茶。

“虽然有些过了,但也好,有这些条据总算不能再纠出其他事端了。”我看他鬓角衣袂有些水汽。

“快回屋去吧,让厨房烧些热水梳洗一下,着了风寒可就不好了。”

他点头,穿好蓑衣雨帽回房去了。

---------------------

八月初,雨终究是止住了。天边又是艳阳高照,经此大雨连绵,若再不止,这季收成怕也是好不了。不仅又让人心生担忧。但总归是有好事情的,只是说临省决堤的坝口止住了,朝里正商议各地方赈灾等事项。我不仅暗暗松了一口气。

然,赈灾之事未定,时疫先来,此症多为发热,呕吐更兼腹泻之状。追根溯源多为吃水的井被污浊,又不煮熟了吃,病从口入,又少食缺穿白日热,晚上冷寒,以至终成病候。比伤寒还要凶猛。一时间内,人心惶惶。

松阳县虽未发现时疫,但为安全起见,也命人烧些艾叶,煮些绿豆汤,检查城内外的吃水的水井,检查是否污浊。

院墙北侧原是城里的道路,以往都是人声鼎沸的,现下因着种种却是静的吓人。隔壁再也没有传来员外小女儿的笑声,只留下一院子的青苔痕痕,墙角处的杂草也因雨水长得旺盛之极,茜云只得拿了锄头一一把它们铲掉。

“可惜了,那盆六月雪都淹死了,只是这些杂草长得那么盛,怪可恶的。”

我只笑笑不搭她的话。

这日,我一如往常看些杂记外传。正看在兴头上,外间有人传章小姐来了。

我起身相应,她也笑着向我走来。

“你这个懒丫头,可是在榻上卧着吧。看把衣服都弄褶了,头发也松松的,可是刚起。”

我不好意思笑笑“哪里就这么贪睡了,也无事便卧在那里看了本书,只是这个时候姐姐怎么来了。听说外边的病正闹得厉害呢,很是不该出门的。”转头又喊茜云泡茶。

“无碍的,我是坐了马车来的,捂得又严严实实的,一路上也熏艾,还配了你送去的药材装的香囊,不必担心我。”

说着话已有茶盏奉上来,各自接过吃了一口。

“今日原是有要事,才来的,要不然我也不冒险出来。”

我抬头看向她“何事。”

“昨日父亲和先生说起来,现下之情景,很是赞了伯父一通,幸而伯父妥善安排,才没使得城里发生混乱。今天偶然听说,粮食不够,特特让我来一趟。”

“他原是要自个儿来的,你也知道,父亲那身子···所以我才自告奋勇来的。我家也有一个库,里面也存了不少粮,存着也是无用,现下急着用,何不先解了燃眉之急。这也是为了父老乡亲的好事,况且我们素日相处又是极融洽的,你家有了难事,我又怎么能束手旁观呢。”

“姐姐大善,父亲没有去你家,怕是不知道姐姐家里有粮,不然早就去了,怎么还等着你来说,早就连夜去你家扛去了。”我笑着向她行礼,众人听闻也笑。

“也不是我非要来,只是要等朝里的粮,怕不知多早晚呢?”

“为什么这么说,不是说已着手安排赈灾之事了。”我只疑惑。

她叹一口气“你别看咱们这儿,安安稳稳的,每日有一两餐热粥吃得,那些被淹了的地方可要难了,又是受饥,又是疫病的,几乎让人不能活下来。”

“只听说,皇帝陛下下了几道罪己诏,早也派了几位朝中阁老去主持赈灾之事。”我只看向她。

“现下洪水倒是好了,偏偏又有了疫病,水是能躲过的,只是疫病无常,只是现在他们只忙着研制治疗疫病的方子吧。”

她看了看周围,小声说道“皇上去了宗人府,狠狠的训斥了昔日的太子,如今只说废去了黄带子,贬为庶民,终生幽禁宗人府。雷霆之怒,让满朝文武,不禁心惊胆战。”

“怎的就到了这个地步了。”我只叹。

“也不怪皇上生气,又是天灾,又是疫病的,全从那河道决堤上说起。也不为那皇子间的那些权利争夺。只是这次做的太不像了些。”

只在一起说了一会子话,章佳樱儿便急急的回府了。

起身送了她,略略梳洗一下,向父亲回禀了此事。

第二日,章府遣人送来粮食,说不够再送来。

九月中,朝中自是派了内阁齐大人来临省与江省赈灾,父亲听闻了不由得松了口气。

松阳县丘陵高处庄稼谷物,倒略有些收成。只是从别省来逃难的人数不少,只得登记造册,重新批了地方,建房居住,又分了些荒地,只给他们各自耕种生活。只是现在还是得由朝廷救济。父亲只写了安置难民的折子,送至朝中,自是不说。

十月,太医署出了治疗疫病的方子,并派了太医署下设的医馆之中的医女,大夫救治民间。

十月底,疫病几乎已经控制,皇帝陛下又下了令,为感怀民间医馆医舍出药救治百姓之善举,免两年税,以抚之。

十一月中旬,又下了旨免了此次洪灾地区的赋税。

进入腊月,又拨下冬衣给难民,以备冬日穿戴。

岁末年初,查出了一批贪污纳贿的官员,下令斩于菜市口,悬挂于城口一月不取。一时间,朝内官员各个谨言慎行。

乾元十年春,春季青黄不接,从西南粮仓调粮,以备春用。

由于乾元九年末,朝廷撤了一批贪污纳贿的官员,又逢“大计之年”,原本放在年末的“大计”提前安排上了行程。

所谓“大计”便是官员的考核,京里的官为“京察”,地方官便是“大计”。

凡是“大计之年”,地方督抚藩臬要对辖区内所有官员进行一些考核。朝中自有明文规定,要求督抚们要做到公平,不偏不倚的对官员进行考察。并确立相应的惩罚措施。

但是,县令等一众的地方官员的命运,却始终掌握在督抚手中。朝廷和吏部天高皇帝远,往往不能有效掌握地方低级官员的考核。

原本,父亲任期不够,并不在此次“大计”考核之中,却因此次“决堤”因祸得福,吏部特列六个处理恰当适宜灾情的县府官员,入此“大计”考核之中。松阳县便是其中一个。

-------------------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