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履薄冰 (第2/2页)

大孩子带着小孩子像是蜜蜂一样从自家的街道跑向江边，他们上次见到这么大的冰雪已经是好几年前了，不知道江面有没有结冰。

跑着跑着，大孩子反而落在了后面，有人偷偷摸摸趁这个没有大人的时候拿出了打火机，跟在小孩儿后面。

小孩儿们兴高采烈地奔跑，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小脸在寒冷的空气中冻得通红，一个小孩儿还时不时吸着鼻涕，嘴里还哇哇地叫着。

到了江边，小孩们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美丽的景色，眼睛扑闪扑闪的，一个小孩儿转身往回跑，还一边喊着：“哥哥，快来看！快来看！”

小孩儿的哥哥急忙把嘴边的手放下，但为时已晚，小孩大叫着：“你抽烟！我要告诉妈妈！”

小孩儿的哥哥笑骂着：“你小子给我过来，还跟妈说，看我收不收拾你！”

小孩儿啊啊叫着，往江边跑，见此情况，小孩儿的哥哥脸色一变，急忙大吼：“别过去！危险！”

见小孩儿不为所动，小孩儿的哥哥急中生智：“别上去，我给你买玩具枪！”

小孩儿停下脚步，“你说的话要算数喔！”

“算数！算数！快下来。”

见小孩儿没有危险的行为，小孩儿的哥哥又对着其他小孩子喊着：“你们也不要上去啊，冰面很容易碎的。”

“没有啊，你看对面有人从冰面走过来了！”一个小孩子指着江对面大叫着。

这句话像是激发了孩子们的热情一样，一群小孩子又开始嚷嚷，然后一两个小孩儿试探着踩上冰面。

大孩子来不及阻止，但看着小孩们都踩上冰面也没有反应，他蹲下来看了看江面，看起来也不厚，但是小孩子踩上去好像没什么事。

“哥哥！你也上来玩啊！”弟弟邀请着。

“不了不了，我比你们重很多，冰面承受不住的。”说着，他又喊道：“你们记得不要走出这个江堤啊！走出去冰面碎了会掉下去的，就在这边玩就行了。”

“好！”孩子们答应得很爽快。

大孩子也看着冰面心里蠢蠢欲动，又看了看江对面那个一路走过来的人影，他有些犹豫地喃喃自语道：“应该没事吧？”

犹豫中，发现弟弟已经走得有些远了，他大喊着让弟弟回来，但弟弟像是没听到还是什么原因，站着没有动。

他有些焦急，随即站上了冰面，看着没有什么反应的冰面，他松了口气，然后一边向弟弟走过去，一边喊道：“快过来！”

小孩儿颤颤巍巍地转过头，深色紧张地带着哭腔说道：“哥哥……冰面好像要裂开了……”

哥哥脸色一僵，往脚下一看，一道道裂痕带着吱吱声逐渐遍布脚底，像是一张巨大的择人而噬的蜘蛛网。

许旭悠闲地漫步在冰面上，从小时候他就对站上结冰的河面很感兴趣，只不过小时候第一次尝试就出事儿了，所以一直不敢再试，现在也算是弥补遗憾。

虽然脚下的冰面看着很薄，但许旭一路走过来也没有用轻身的步法，居然也一路安安全全地走过来了。

当然，身后冰面出现的一条条细纹他也是知道的，但这边江面也没有人，等过了江之后，再处理这些出现了裂痕的冰面。

看着眼前的景色，许旭想起来一篇文章，嘴里不自禁地念念有词：“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许旭一边念着，一边抬头看向江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