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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入教坊司 (第2/2页)

她并未发现谁看见她了。她向宅子后的偏道跑去,谁知刚翻过墙,就被阿东抓了个正着。

安月白除了用毒外,体力屋里怎能和阿东相比?她被阿东拿绳子捆了,又被送到温荆面前。

原来,温荆早就让人在宅子四周守好了,如果安月白敢出宅,就捆了安月白,带了人去见他。

他早就押好了。

安月白心如死灰,直到被押到温荆面前,才开始感觉到了寒意。蜡烛映得温荆面容有些柔和,只是安月白看着温荆那毫无表情的面容,选择无言。

温荆让其他人下去了,才走到安月白面前,俯下身,溢出了一丝无奈,“姑娘,你这般,让杂家好生难做呵。”

安月白闻言,直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教坊司是什么地方,入了可就是一生的贱籍!终身为奴!供男子取乐的!

“公公为何不肯放过月白呢?!”安月白只喊了一声,已是带出了些许沙哑感,温荆的手已是揉在了她的发,道:“姑娘,皇命难违。”

安月白不动了,过了一会,便想要咬舌自尽,偏偏温荆看出了她的想法,竟将手指探入她口中。

安月白未曾料及,却来不及收齿,竟牙齿刮了温荆手一下,尝到了血腥味。

“姑娘。”温荆一手手指还在安月白口中,“早知姑娘这般,杂家先前又何必费心力。”他另一手缓缓解开安月白的绳子。

安月白不咬了,只是抬眸看着温荆,看温荆抽出食指,上面还有些许自个儿的涎水,微微渗出血。

安月白调整了一下,跪坐起来,便是给温荆跪着叩头。温荆想拉她起来,只是这丫头却不肯,只是哭泣着要给他叩头:“公公救救月白……”

“啧。”温荆索性又蹲了下来,沉默了。过了须臾,道:“罢了,我同教坊司说说罢。”

温荆看到她的眼瞳映出了自己的模样,好像是潭水一般。

“或许可保姑娘几年的清白。”温荆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安月白闻言,才感觉身体缓缓舒展了。

“姑娘留着这条命罢。”温荆一摆手,道:“姑娘的模样儿,或许过几年就被人相中,买走回家了呢。”

安月白情绪又复杂起来,缓缓起身,正好看温荆回头。温荆看她一脸错愕又带着不明心境的神色,又道:“姑娘去睡罢。”

今夜,安月白彻夜无眠。

第二日,温荆便回宫了。阿石阿东带安月白入了教坊司。安月白身后,还跟着两个面生的女子。

那两个女子,是东方凌赠给温荆的红翎女,武艺过人,平日缄默。

教坊司的管理者人称袖红女,是个约莫三四十岁的女子,她手下的“管事的”不少。入教坊司,必须要仰管事的人的鼻息。

袖红女自然是知道阿石阿东是温荆的人。教坊司谁人不知温荆是谁,平日温荆的人他们是见都见不上的,现今却……

阿石阿东递给袖红女温荆的信封。原来信封内,是价值连城的银月佩。还有温荆的字条,上书:

有女月白,入坊教习乐艺舞蹈三年,无籍,不入乐籍。三年期间,不得侍客,不得以月白献艺献身。房间用具一律温府供应,两婢女与月白同居。教习期间,可任意责罚,不必照拂。阅后燃尽。

原来真是温荆的字迹。红袖女正惊愕,却看阿东已夺过信封和信纸,当即烧了。

红袖女心下了然,只怕这安月白是温荆的人,只是送来此处教习乐艺三年。

温荆可是她惹都不敢惹的大佛,红袖女深吸一口气,又恢复了冷静,只做出安月白是寻常女子的反应,道:“跟我来吧,月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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