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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小年不年 (第2/2页)

匆忙结案是毕仁不得已的选择吧。

蓝痕又来找珞珈,蓝痕说:“白乌是不是你要我找的姚长彦?”

珞珈说:“不是,但是,是小吉的亲人。”

如今,为了小吉,为了蓝痕,珞珈不能让姚长彦这个名字再出现了。

“蓝少爷,你又完成了一件。”珞珈笑着说。

“那我来帮你第三件吧。”蓝痕说。

“什么?”珞珈问。

“我帮你们查白乌的死,傻子都看得出,肯定不是自杀,我要帮小吉。”蓝痕诚恳地说道。

珞珈看着当初的纨绔公子哥,如此认真诚恳,不愧是朋友,不愧是师父的二徒弟,虽然他拜师路还漫漫。不知不觉间大家都有变化了。

“好啊,第三件。”珞珈欣慰地说,心想,姚长彦找到了,其实,这是第四件了。

已经结案的案件哪有那么简单查。

虽然蓝痕该任刑部员外郎,不过蓝家失势,办事自然也不容易了,业知府为白乌的死也大发雷霆,查实的确无人进出白乌的牢房。

小吉心情依然低落,每天也不多说话,一直安静地在缝缝剪剪。

珞珈想,他有事做比没事做好,可以分分神,慢慢地也许就好起来了。

转眼,要过年了。

今年的年来的比往年晚很多。

现代的珞珈小时候最喜欢在农村过年,在那里她才觉得是真的过年,万家灯火,游子归家,人人都期待,人人都忙着,人人都欢声笑语。

如今,在这里,珞珈重新感受到了传统过年的气息,很是期待。

玉书备置了一大堆年货,姜木里送了一些来,蓝痕也送了一些,这么多哪里吃的完用的完呀。

姜木里过来,央着珞珈把隐秘城堡也装扮装扮好过年,珞珈确实没想到这个事,既然主人要求了,珞珈也乐得有地方可以随意发挥。

“你以前都是怎么过的年?”珞珈问他。

“从来不过。”姜木里笑着说。

“啊,为什么不过年?这么重要的日子,那我应该怎么装扮?”珞珈问道。

“没有重要的人陪伴,什么日子都无所谓。现在有了你,重要的日子我们自是要一起过,至于装饰,怎么样都好,珞儿喜欢的我都喜欢。”他抱着珞珈说道。

珞珈听着他温柔的话语,还有有力的心跳声,有些感动,用力回抱了他。

腊月二十四,小年。

珞珈带着玉书和小吉买了一大车年货,带了几个伙计和厨子来了。

打扫了卫生,布置了房间,贴了年画,写了对联,挂了灯笼,煮了肉菜,烧了檀香。

红红的灯笼,飘香的饭菜,淡淡的檀木香,很有气氛。

大家一起吃了小年夜大餐。

小吉有些强颜欢笑,好不容易找到的亲人就这么没了,珞珈和玉书就想尽了办法逗小吉。

刻意营造的热闹气氛,收尾注定是戛然而止的沉默,反而还平添了些忧愁气氛。

姜木里安排人送了大家回去,留了珞珈。

此时,正好来了人,姜木里还有些紧急公务处理,珞珈就自己晃荡会儿。

珞珈仔细在大厅里看哪里需要再改进的,随后坐在了门口看房檐下一排灯笼,红红的灯火悠悠,清冷的微风徐徐,珞珈心静下来了。

静下来的心,闻到了一种味道,那是整个晚上在到处弥漫的香气,轻轻悠悠飘荡着的,正是过年准备的檀木香。

这檀木香越来越浓厚,一丝丝钻入珞珈的鼻孔口腔和大脑,是的,那是阮心虚身上相似的一种味道。

珞珈望着红灯笼,想起了分村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个笑容,想到了一起喝忆湖,想到了高墙院内看书的男子,想到了狐山上的早餐,想到了狐山洞里两人的深吻……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珞珈吓了一跳,是姜木里过来了。

“地上冷,过来喝点热茶暖暖。”他拉起珞珈坐到了桌子边,还给了她点心。是玲珑糕。

她很有些心烦意乱。

“我想喝酒。”珞珈有些郁郁地说道。

姜木里拿过来一壶酒,“比不上你爱喝的忆湖,不过也是上等了。”边说边给珞珈倒了酒,给自己倒了小半杯。

珞珈早知道,在喝酒上,江木和心虚有相似之处,都不大喝酒。

只是,今天,怎么连斟的这小半杯就让她想起了阮心虚。

该死,珞珈不由自主想起了阮心虚在望角陪她在小酒馆喝酒的一切。

她忙掐断自己的回忆,喝了满满一杯,也不知味。

然后,主动歪到姜木里的肩上,狠狠地深吸他身上的竹叶香,心才略定,“江木,为什么喜欢我?”

“这个问题,在我第一次见你就决定了,爱赌博的女人,多有意思,就像我,一下子就知道,你是另一半的我,还有,我想你一直给我讲故事听。”姜木里温柔地说。

珞珈无声地笑了,可是又停住了,她头脑出现了那个穿蓝衣的男人在赌坊救她的场景。

心烦意乱地推开姜木里,又喝了一杯酒,也不多说话,连着喝了好几杯,依然好酒但酒量一般,已经有醉意了。

“珞儿呢?有多欢喜我?”姜木里尝试着问两颊泛红的可爱女子。

“你忘了,哈哈,你卖身给我了,你就是我的了……”珞珈歪头瞧着他声音越说越低,真醉了。

他看着她,越看越喜欢,这个女人,吸引着他去了解她,没有缘故地喜欢上了她,然后幸运地拥有了她,虽然还有一年之约,而这一年,也正好让他可以安排好一切,未来只需要她一人。

他怜爱地看着她,抱着她到卧房去休息。

固定的桥段要来了,酒后的珞珈也未免俗。

刚被放到床上的珞珈醒了些,说:“我没醉,没醉……”

“好,你没醉,睡吧。”姜木里笑着温柔地说。

“啊,笑起来真好看,好久好久没有见着了,阮心虚,你在做些什么呀,为什么也见不到了,心虚……”珞珈确实醉了。

她稀里糊涂的话说完就睡着了。

留下姜木里在床边震惊。

首先是很震惊,再是很气愤,很气恼,跟珞珈在一起挺久了,从来不知道还有一个入她心的男人。

气恼完是伤心,原来有另外一个男人住在她心底,难怪会有一年之约。

然后还是生气,为什么?如果她心里有人为什么又答应我?为什么骗我?发生了什么?那个人到底是谁?

他恨不得把床上这个乱他心的女人暴力叫醒了问个清楚。

许久,他才回过神,僵硬地把被子盖在熟睡的珞珈身上。

他回了书房,一会儿有一个穿着利索的黑衣人过来,姜木里交代查一个人:北州阮心虚。

他想过,离开北州以后,他基本是掌握珞珈的情况的,那么那个人一定是在北州相识的。

小年夜,从来没有过过小年的他感觉到幸福满溢,可是,突然又颠覆了。

他既定的计划乱了。

姜木里就这么在书房待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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