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志愿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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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尤其是男生。”
说到后面一句,绵绵抬头去看谢与淮的脸色。
少年微顿,眼眶顿时红了。
大拇指轻轻地磨挲着她的脸颊,眼神里含着眷恋与忏悔:“我离你远一点睡,不碰你。绵绵,别怕,我。”
每一个字都说的艰难又苦涩。
苏绵绵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
她微启唇,用最温柔的语气说:“身边有男人的味道,我可能睡不着。”
谢与淮手中的动作顿住。
该死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将他的脑袋填满,近乎让他窒息。
那夜的记忆,太过深刻了。
白色的校服短裙与鲜红的血液交织在一起,地上的少女像是破布娃娃被人随意蹂躏。
画面记忆深刻,而他,是那个始作俑者。
他的残忍、狠辣以及变态的乐趣,最终,还是命中了自己的心脏。
心脏被打穿,赤裸裸地暴露在外面,仍旧换不来面前少女任何的疼惜与怜悯。
“绵绵,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口腔里蔓延开酸楚,他蹲下身,近乎跪在少女身前。
大手包裹着脸,他仰头,祈求着她的爱意。
绵绵眉眼微垂:“没有。”
没有讨厌,没有喜欢,以后只是一个和她人生毫不相关的过路人罢了。
谢与淮第一次犹豫着,想问她是不是喜欢温川这样光明磊落的人。
话到了嘴边,他怕听见一个可怕的答案,又换了个问句:“你,和温川有联系吗?”
绵绵抿唇。
有没有联系,谢与淮不是最清楚吗?
手机里安装了定位系统和监控系统,任何消息最后都会发送到他那边。
“没有。我想回去睡觉了,可以吗?”
谢与淮起身,坐在了少女的身旁。
他张开双臂,小心翼翼地将绵绵抱在怀中。
见少女没有反抗,他拥地越来越紧,眼神里染上了迷恋。
到最后克制不住内心的情感,将头埋在雪白的脖颈处。
呼吸越来越粗重,空气升温。
苏绵绵神情冷淡,谢与淮愈发沉沦。
良久,他松手:“我等你解开心结。今夜,睡在我这里好不好?我去睡沙发。”
鼻息里古檀香飘满,绵绵有些排斥。
“我不习惯房间里的味道。”
“绵绵喜欢什么味道?茉莉花的?”
“玫瑰吧。”
“去另一个房间睡?”
还不等苏绵绵拒绝,谢与淮抱着她去了另一个房间。
少年上身赤裸,雪白的手腕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他的身体。
谢与淮身体逐渐变得烫,呼吸加重。
苏绵绵挣扎着想下来,谢与淮不依。
另一个房间全是玉桂狗元素,连空调上都印着玉桂狗。
谢与淮将她放在床上,双手轻抚着骨头突出来的后背。
“绵绵别怕我,明天我就走了,过两天才回来。要是想留在这里,阿姨会过来给你做饭。要是不习惯,也可以明早回去休息。我知道你现在很难适应我,我给你时间慢慢习惯我的存在。我们慢慢来,未来还很长。”
苏绵绵不想和他过多的纠缠,随意应着:“嗯。”
谢与淮临走前交代了睡衣和毛巾的位置。
绵绵不敢洗澡,第一次穿着外出的常服入睡。
房间里的灯没关,她睡得不安稳,时常会惊醒。
夜半十二点,反锁的房门被钥匙打开。
谢与淮轻手轻脚走进,站在床头凝视着睡梦中的少女。
小夜灯黯淡,昏黄的暗光泼洒在她的长睫。
她蹙着眉,似是做了一场噩梦。
谢与淮想起了那天医院里呢喃:“怎么会是你呢?”
原来,说的是他。
他关了灯,摸索在黑暗中。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一地银霜。
他弯腰,轻吻着软唇。
双手不自觉摁住雪白的手腕,谢与淮吻的用力,像是上瘾的瘾君子般着魔。
身下的少女轻微挣扎,他慌乱松了手,坐在床边静静地望着她。
长夜漫漫,少年坐了一整夜。
黎明到来,天边泛出光亮。
他带着满身的疲惫赶凌晨的飞机,飞往泰王国。
一路同行的,还有他身为私生子时唯一的挚友,贺北亭。
“与淮,我们去泰王国做什么?”
“见一个老朋友。”
“老朋友?”
贺北亭面色发白。
同在财阀圈,金海英的下场人尽皆知。
当时为了不受影响,他早早地和她撇清关系,却没想到还是受了牵连。
谢与淮疯起来,不顾任何人的死活。
贺家受了重创,元气大伤,只能卖股求生。
再不想面对,贺北亭还是跟着谢与淮来了马戏团。
两人定的二楼包间,面前是一个落地窗,可以将舞台上的演出一览无余。
开场乏味无趣,都是马戏团用惯了的杂耍。
小丑踩高跷、狮子跳火圈、猴子抛球......
精湛表演的背后,是惨无人道的反复训练。
“现在,为大家表演的是咱们的重头戏,人偶花瓶。掌声有请我们的演员!”
偌大的舞台上,美女主持人笑的春风拂面。
两位工作人员抬上来一个漂亮精致的花瓶。
眼前的花瓶比普通花瓶要大很多,盖着一块红布。
花瓶放置在桌上,主持人穿着开叉礼服裙,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大家想不想看看我们的人偶花瓶是什么样子啊?”
“想!”
观众们争先恐后地呐喊、尖叫。
“大家的热情欢呼我听见了,我们现在就来看看我们的人偶花瓶。”
红布被掀开,花瓶上是一个金发女人的头颅。
女人长得精致白皙,像是被封印在橱窗里的芭比娃娃。
没有人知道一个活生生的人是如何被塞进这样一个狭窄的花瓶中。
纵然这个花瓶比寻常的花瓶要大很多。
马戏团人声鼎沸,无数人高喊:“灌水!灌水!”
灌水是给花瓶里的花浇水的意思。
贺北亭看不下去,近乎要呕出来。
他回避视线,牵强扯出笑:“这花瓶,和海英有几分相似。”
谢与淮轻笑:“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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