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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枯地窨盖子里面的秘密,谁也想不到 (第2/2页)

五哥说,糟了,正好我的手机也落在包里了,那可是我花了不少银子从外地捎来的,吹牛逼用的。大哥才用大哥大哩!

我说,这真是好药引子,让那帮朋友到小北去找,那边全是卖手机的,车篓子的手机最终的归宿全在那里面。

话不多说,五哥带着那帮子兄弟直奔小北。小北市场就在北站不远,这地方车水马龙,都是卖手机的。有的是门档口,有的直接就在街头用凳子搭个小柜台,上面铺了一个小纸板。上面密密麻麻麻地摆着一溜手机,都是八九成新,有的还是全新的机型,要不是掂在手里,左翻翻右翻翻,还真看不出来那是个二手手机。这帮手机贩子,有都是办法把手机给翻新,甚至还用机模来骗来往的买家。这就是小北,一个充满着金钱味道的纸迷金醉的世界。

五哥这帮兄弟在小北一出现,就有人提拎着板凳子往胡同里跑,仿佛五哥就是那凶神恶煞。五哥也没撵他们,只是抓住一个人问道,贴膜的小胖子在哪里?

那个人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胡同口,说就在那个胡同里,有个小黑屋,他现在已经是这里的小老板了。五哥还没等他说完,就和兄弟们直奔那个胡同,把那个小胖堵在小黑屋里。想当年,这个小胖做小偷的时候就被五哥给逮了个正着,正好偷在五哥的腰包上,他哪里知道五哥可是蹲过大牢的,这不是撞到枪口上了吗。于是,五哥给这个小胖一顿揍。后来这个小胖,浪子回头金不换,到小北贴手机膜,贴的风生水起,还当起了小老板。

五哥把来时的事一说,小胖子说,包在我身上,当年还是五哥救了我一马。

果不其然,没一刻功夫,五哥的手机就奇迹般地回到了五哥手里。我说,你让小胖给你找到那个收手机的贩子,问他从哪里上的货。那个贩子说,在铁西一个车篓子手里上的。我说,这不就得了,还用得着报警,手续就在这个车篓子手里。

我和五哥直接杀到了这个车篓子住的小平房,五哥一脚把门踢开。那个车篓子正在地房里和他马子亲热哩,又瘦又矮,一双贼眼睛转的滴溜圆。这小子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就是不承认,说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个手机。

五哥说,这怎么办,打他一顿啊?

我说,那哪行啊,那不就是刑讯逼供吗,私设公堂,咱可就犯法的。犯法的事情咱可不能做,实在不行咱们问问他女朋友呗,这不是明摆着呢嘛?

五哥说,还是老板高。说完,他手下的一伙子人,上去就把那个车篓子的马子给抓了起来,扛到旁边的小黑屋。只听到一阵鬼哭狼嚎,那个马子哪见过这阵势,五哥的办法有都是,没一会功夫,就全交代了。说,那个手机是车篓子砸车偷的。

我说,矮矬子啊,别的不说,那个包里不是有一卷子俄文的资料吗,你整哪去了?

那个车篓子一眨嘛眼,给我跪下了,说到,老板啊,我真的不知道,我才小学文化,我哪里认识那些勾勾文啊。再说,对我来说就是废纸一堆,还能有什么用?

我一想,这小子肯定说的是实话,没有必要骗我们,再说,他也不认识字,一定不知道那里面还能有大名堂。

我问,那你扔到什么地方啦?

车篓子说,我扔到一个地下井盖子里,扔到别的地方,我怕留下线索。

我跟五哥说,得了,谅他这小子也不可能跟我说谎。

我们赶紧杀回去,把周围的井盖子翻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我心想,准是又上这小子当了,就怨我心慈面软。天底下没有后悔药的,估计这小子早就脚底板抹油,早溜了。我懊悔自己在刚才太仁慈,把那个车篓子给放了,说不定这小子正在那嘎达偷着乐呢?

正想着,忽然有个兄弟喊道,五哥,你看这边的篦子上好像有一摞子纸。

五哥说,那还不赶紧掏出来。

那摞子纸早已经被污水渗了,我一看卷成的一卷还有在外面套着的像皮套,这宝贝可真是啊。好在俄罗斯的牛皮纸真是结实,就是这样的污水都没有渗透。说句心里话,全身上下都是劲儿,这可比吃了顿烧鸡都要香啊。

那卷得来不易的牛皮纸手续,可算是救了我,虽能跟钱过不去。我心里还是有点小懊悔,我跟五哥面面相觑,这些天,可能我真的有点冤枉温州庄了。我一直都在认为是温州庄把手续给偷走了,实际上手续只是在车里,躺在后座上,被车篓子给砸了。

五哥说,晚上一起去庆祝一下这次失而复得。

我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堵。

五哥说,那就喝酒去。

那天晚上,我回到阔别已久的同泽街,百年建筑秋林公司在昏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巧克力颜色的外墙,在夜晚里更加躲躲藏藏。二十多年前我曾经进进出出的门洞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改造成鲜花店,屋子里面亮着荧光灯,从胡同子里一看,简直就像灯塔,照亮了周遭的一切。女孩子们正在加紧插花,为第二天的婚车做着准备。二十多年前,这个世界还没有她们。空旷的街道上,偶尔会有几个喝多的醉鬼,骂骂咧咧。

我想从昏暗的胡同里寻找旧时光的影子,那些年我游走在中山广场,三姥爷则骑着倒骑驴在五爱市场混着生活。时间就像一部卷轴,收卷起来的是美好,拉出来的是空白。又有多少人,会像那些插花的女孩子们一样,满脸的脸笑容和无畏,迎接着这部属于她自己的时间卷轴。

第二天还要满血复活,因为这天,我要将手下剩下的床子全部出给大连的一家外贸公司。这家公司后来是怎么倒手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这笔生意是笔好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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