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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明明是一场空,不敢问当年是假是真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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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子忽然大声地叫,六叔醒了,六叔醒了,肯定是六叔醒了,我看到六叔的眼睛里淌着泪。我一看,可不咋地,六叔的眼角上可不流着一行泪水咋地?!我连忙一个鲤鱼打挺,一溜烟跑到院长办公室,刘院长,刘院长,六叔他肯定醒了,六叔他肯定醒了。我把来龙去脉简单和刘院长描绘一番,院长是进去了,抄起桌上的电话,一阵打。没过一会儿,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大夫们从四面八方涌到院长屋里。我没有打扰他们进一步会诊,直接退出了院长室,回到走廊里。

大明子高兴得像个孩子,我这些年从来都没有看到他这个样子。一如他在山庄里烹饪炒菜,他有心爱的菜,还有他心爱的山庄,更有个他最喜爱也是最护着他的六叔。

隔着IcU,我能感受到六叔正在挣扎和努力,那群白大褂先后从里屋走进了病房,窗帘忽然被拉了起来。我心里有点慌张,不过,我知道有戏。

果不其然,这群大夫正在里面倒腾,刘院长从里面出来,满脸的笑容。六叔真的醒了,就是不能打扰他,你们马上从这里消失,病人需要休息调养。

那边的花蝴蝶也传来了好消息,她本来就撞得轻,我们这边一直都在忙活着六叔,竟然把花蝴蝶给忘了。好在刘院长心细,早就给安排好了。

我跟大明子说,都是六叔为人心善,福大命大造化大。

大明子说,等六叔病情稳定,接回到沈阳我给他调养,饭店大宴一个月。

五哥抢着说,可不可以带这群好哥们一块去?

大明子说,那都不算事,只要我干爹能转危为安比什么都强。

五哥说,你刚才不是叫六叔怎么又叫上干爹了呢?

我说,那是有个故事,既是六叔,又是师傅,又是干爹,总之没有六叔,就没有大明子今天这个造化。大明子呵呵直笑,我的一颗心总算落听了。这一趟,真的有点折腾不起了,毕竟年龄真的有点不饶人啦,要是放在年轻的时候,喝起酒来从来都没有服过谁,放在现在真的有点顶不住。

刘院长很快就给了我们治疗方案,IcU也就是三天,马上就可以转入到普通病房进行调养。院长还专门给六叔准备了VIp的贵宾间,是个套间。眼下最急的就是,什么时候能够看到六叔。心急也没有办法,时间是愈合伤口最好的良药,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是哪位高人,我也记不清了。总之,他很喜欢六叔。

那天晚上,我忽然找不到大明子了。这小子,又是脑袋就是一根筋,我真怕他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我也没有理会,细一想不对劲,这小子不能这么无缘无故地离开这么长时间。忽然,我一拍脑袋瓜子,这小子准是干坏事去了。有可能这小子,真的去找那个火车司机去啦。我有这种预感,如果司机真的是逃逸了,估计大明子就是把地翻个个,一定要将这个司机找出来。后面那个司机只有一种结果,大明子一定能够干出这种蠢事来。

五哥说他去找找,我跟他说你找也找不着,这小子以犯混,总有他自己的办法出来。我只能通过,我在秦皇岛的朋友来办这个事情,才能有个结果。再说了,现在还都得等在病房里,看看六叔什么时候真正意义上的醒过来。这才是我们这几天的重点,而不是过来寻仇。大明子如果这么做完了,倒是解气了。可是,这将是又要把一个家庭给毁了。

我还是心有余悸,赶忙给我在秦皇岛的朋友打个电话,赶紧联系。时间过的很快,我的朋友还没有来得及开始找,大明子忽然就出现在医院住院部里,双手提拎着活的老母鸡来。我一看到这样子,这颗心放下来。我问大明子,该不会,你去村子里面抢来的吧?

六叔和六婶转入到普通病房的时候,我们已经在秦皇岛待了好几天。秦皇岛的天气是典型的海洋性气候,冬暖夏凉,海风一吹,凉丝丝的。要不是六叔在医院躺着,我和五哥早就溜到海边烧烤。最让我欣慰的是,六叔转危为安。只不过,气脉非常地微弱,完全没有之前的那种豪迈气派。

我和五哥坐在病床边,六叔微微地闭着双眼,微弱的呼吸呼哒呼哒的。总算是吉人自有天命,大明子在医院附近租了房子,就是为了好好照顾六叔和六婶。这也正好发挥他的厨师优势,他开始操刀给六叔炖老母鸡汤,把他珍藏多年的野山参也捎了过来,说是给六叔和六婶补阳气。

老母鸡炖人参确实是大补,出了这么大的车祸,浑身上下做了好几次手术。接骨头,植皮,能遭罪的都遭了。刘院长提醒我们说,现在还不能进补,需要恢复身体才是当前最最重要的,不是炖个老母鸡。等需要的时候,我告诉你。

我一想也对,现在六叔六婶还躺在病床上,我们确实准备的有点早。大明子可能心太急,他太希望肇老六早点好起来了。这何尝不是我和五哥的心意呢?不过,我和五哥替六叔尝了一下鸡汤,那味道一下子就想到了远在千里之外的沈阳。我问大明子,你是怎么调的这高汤,这味道简直是鹿鸣春的大厨都调不出来。大明子会心地一笑,悄悄地跟我们说,大哥,那个参汤可是老补了,吃完了直接能跑上山上去。要不,闹心。

我和五哥在秦皇岛呆了将近个多月的时间,六叔眼见着一天比一天好,有时候还能躺在病床上讲几句笑话,六婶下地一点问题都没有。最开始,花蝴蝶说话还小心翼翼,渐渐地恢复常态,大嗓门子能把整个走廊的人都给叫醒。人们都问,你们是东北那嘎达的?说话嗓门子不用喇叭。有点贬义,花蝴蝶一点也没听出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早就不叫花蝴蝶了,而是叫她六婶。这或许是花蝴蝶最喜欢听到的称呼。当然,我们早就将她看成我们的六婶了。

时间是愈合伤口最好的明证,六叔和六婶在刘院长安排人的精心照料下康复了。当然还有大明子的照顾,伤筋动骨一百天。把六叔和六婶接回沈阳的那天,阳光明媚,一切又恢复到以前的场面。六叔的兄弟从吉林开来一长淌子的悍马车队,场面是相当地宏伟。我心里想,这才符合肇老六的性格,六叔你终于可以杀回来了。

六叔被抬上车的时候,还抱着拳对刘院长说,救命之恩,永生难忘,咱们是青山不老,流水长流。这个情,我记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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