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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看书 > 穿成安陵容后,当卷王被冠宠六宫 > 第一百四十章 走水

第一百四十章 走水 (第2/2页)

嘴上却呜呜咽咽哭了出来,唤:“皇上…”

他急急忙忙看安玲容,“没有事吧?”

安玲容用力摇了摇头,满脸是泪,指了指旁边的眉庄道:“皇上,眉姐姐她——”

安玲容复又哭了起来。温实初正半跪在眉庄面前为她包扎手臂的烧伤,皇上放开安玲容向眉庄道:“惠妃,你的伤怎么样?”

眉庄似乎怔怔的出神,对皇上的关怀充耳不闻,

安玲容“哇”地一声哭起来,道:“皇上,姐姐定是吓坏了。都是臣妾不好,好端端地请姐姐来下棋做什么,倒害了她受惊吓。”

温实初忙道:“安妃娘娘别急,惠妃精神没有大碍,只是手上的伤稍稍严重些。”

眉庄恍惚地回头,手下意识地一撩,包了一半的伤口露了出来,小臂上的皮肉焦黑血红,手掌大小的一片,撒满了黄的绿的药粉,乍看之下十分可怖。

皇上又急又怒,向身后喝道:“好好的怎么会走水?宫里的掌事内监呢?”

康福寿正在一边忙得手脚并用,听得皇上喝问,忙不迭跑了过去,道:“皇上恕罪,都是奴才当差不小心,不过纵火的人已经抓到了,正等着发落。”

皇上闻得纵火二字,神色一变,道:“带上来。”

纵火者已经被抓住,正是服侍年世兰的肃喜,事发时他在永寿宫外鬼鬼祟祟,并在他身上搜出了打火石和火油。

人赃并获,纵然他矢口否认拼命喊冤,也无人肯相信他没有纵火。

正在这时候,去照顾阿哥的淳嫔也赶了回来,见自己所住的偏殿烧得不成样子。

加之闻得事情经过,不由得又惊又怕,悲从中来,哭得越发伤心。

皇上神色变了又变,眉庄始终是恍恍惚惚受了惊吓的样子。

安玲容抽泣道:“臣妾也不晓得哪里得罪了这位公公,竟遭如此报复,要臣妾宫毁人亡,幸而奴才们发现得早,否则臣妾就没命见皇上了。”

皇上冷道:“区区奴才哪里有这个熊心豹子胆,年氏一向狠辣,倒是朕小觑了她。”

安玲容发髻散乱,只得随手挽了头发道:“年答应就算不满也只是看不惯臣妾,不想却连累了淳妹妹和眉姐姐,都是臣妾的不是。”

皇上拉了我道:“哪里是你的不是呢,朕本不想做得太绝,想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谁料她反而更加毒辣,罢了!”

他眉心挑动,向苏培盛道:“告诉皇后和敬妃,连夜审问年氏,若经属实,即刻打入冷宫,不必来回朕了。”

安玲容回首,见眉庄嘴角凝了一丝冷笑,亦是从心底冷笑出来。

皇后和敬妃从来与年世兰为敌,落入她们手中,即便她没有指使纵火也会证据确凿,何况现在铁证如山呢。

安妃靠在皇上肩上,复又嘤嘤哭泣了起来。

因快要新年,审议年世兰之事不宜拖到年后,怕是不吉利。

肃喜刚被亲审就招了是年世兰指使,因而皇后和敬妃当机立断连夜审了年世兰,将她废入冷宫。

淳嫔暂住欣嫔那里,而安玲容暂居在眉庄的存菊堂,虽然窄小些,两人却是情谊融融。

月光如水从窗前倾泻而下,如开了满地梨花如雪。

眉庄的头发极长,黑且粗,洁白月色下似一匹上好的墨色缎子,从纱帐里流出来。

眉庄掰着指头算日子,“今日是二十五,顶多不过二十九,必死无疑。”

她咯地轻笑了一声,摸着还有些疼痛的伤口道:“也不枉我伤了自己。”

安玲容小心察看她的伤口,埋怨道:“你也真是的,何苦要烧伤自己,幸亏现在天冷,若是在夏天必定要化脓。”

眉庄不以为然道:“顶多不过是留个疤痕而已,换她的命也不算亏。”

她又道:“若不让皇上亲眼见到我烧伤的伤口有多可怖,他永远不会知道焚火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只有见到我的伤,皇上才会想到若是烧在你身上,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更加对年世兰恨之入骨。”

也许仇恨真的会让一个人心思缜密吧,这样的眉庄勇气和心思令她敬服。

想是受伤的缘故,她的容色有些苍白,明亮的烛火若漂浮的红光,照耀之下她的肤色更似透明的颜色。

眉庄望着南窗下一株幽幽吐香的水仙,喃喃道:“来日年世兰一死,我倒不知道和谁斗了。”

安玲容微微一笑,语中带了一分凄凉之意。

“这个宫里要斗还不简单,人人都可是敌人,要不斗也简单,默默无闻即可,新人会源源不断的进来,眉姐姐还怕以后的日子会寂寞么?”

安玲容又道:“姐姐还是担心自己的伤势吧,待疤疖脱落后,我去拿舒痕胶给你用,去疤是最好不过了。”

过了两日清晨去向皇后请安,众人皆在,甄嬛仿佛浑然忘了当日之事,向安玲容和眉庄嘘寒问暖了一番,道:“玲容若是在眉姐姐处不方便,来我处也好啊。”

安玲容笑道:“没什么不方便的,也只是暂住,过一段时日永寿宫修整好了,就可以搬过去了。”

淳嫔也对眉庄关切道:“惠娘娘可不许贪嘴吃鱼虾海味,也不能喝酒,对伤口不好的。”

正说着,皇后开了口:“年答应不思悔过,心肠歹毒,竟然指使奴才肃喜放火烧永寿宫,如此十恶不赦,本宫决意严惩以儆效尤赐死年世兰,否则后宫就无纲纪法度可言了。”

在座众人皆对年世兰怨尤已久,尤其甄嬛失子罚跳当日,她命后宫嫔妃坐在那儿相陪,更是犯了众怒。

当时敢怒不敢言,现在皇后此举,却是大快人心,众人纷纷称皇后治内有方。

皇后沉吟道:“年答应毕竟侍奉皇上年久,本宫就网开一面留她一个全尸吧。”

她唤剪秋:“去告诉苏公公,准备鸩酒、匕首和白绫,让她自己选一个了断吧,也算是顾念一同伺候皇上一场。”

欣嫔畅快爽然地笑:“皇后仁慈,若换了臣妾,见她这么为非作歹,必定要给她来个一刀两断才解气。”

安玲容盈盈笑道:“欣姐姐顶好去做断案御史,碰上个什么案子,一刀两断就完了,最最省力爽气不过的。”

欣嫔笑着作势在安玲容身上轻轻拍了一下,道:“安娘娘这张猴儿嘴,真真是最刁钻不过的。”

众人一时皆笑了,唯襄嫔神色恹恹的。

直到皇后连问了两声,方才答道:“臣妾近日总是神思倦怠,吃了几味药也不见效,在皇后娘娘面前真是失礼。”

皇后道:“你要照顾公主,又近宫中事多忙碌,难免劳累些。”

于是,皇后叮嘱了她几句好生保养,众人也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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