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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针锋相对 (第2/2页)

“你什么意思?你到底知道些什么?!”顾飞雪情绪激动,她一把拽过钟显扬的肩膀,让他面对着自己,那迫切的语气和神情便知顾流霜在她心中有多重要。

“哈哈哈……顾飞雪啊顾飞雪,那个丫头果然是你的软肋!”

她听得生气,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好像要把他的肩膀捏碎一样,大雨打在他们两个人身上,钟显扬的脸色愈发不妙,可他还是一副得意猖狂的表情,从前他只是略有耳闻顾小琳养育的一对姐妹花十分信任彼此。他笑了,这世上哪有什么互相信任的人?即便有,也只是没有损害到彼此的利益罢了,一旦出现了裂痕,再亲密的关系也只会瞬间分崩离析。

顾飞雪冷冷的看着他,手起刀落,一下子划伤了他的手腕,瞬间鲜血淋漓,钟显扬痛得直发抖,他捏着流血的手腕卧地,血和泥水混在一起,十分狼狈。

“你不说,我有的是办法折磨你,接下来是你的脚筋……”顾飞雪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中没有一点同情,冷漠、镇定、无所谓,这些都写在了脸上,她抬脚狠狠踩在钟显扬身上,又是一剑刺下去,没有半点犹豫。

许是因为失血过多,钟显扬的意识有些不清了,他似乎感受不到疼痛,整个人像一摊烂泥一样软趴趴的动不了。

顾飞雪却不管不顾,继续拿剑伤害着,她嘴里不停问着,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可钟显扬哪里耗得了,两眼一抹黑,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雨停了,大地沉浸在一片绿意盎然之中,嫩绿的枝芽垂落出一滴晶莹剔透的水,随即断了线,滴落到地上,如此反复。

钟显扬迷迷糊糊从草堆上醒来,浑身的酸痛一股脑涌上来,除了这些其他倒还好,就是手腕上的伤挺严重,轻轻一动就会渗血。他一扭头就看见顾飞雪在旁边背对着烤火,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救的他。

“你果然最在意的还是你那个妹妹。”

“你还有用处,我当然不会让你死。”

“你太可怕了,简直就是个疯子!”

“随你怎么说……”顾飞雪正在烤鱼,眼睛里已经没了杀气,她的注意力全在眼前的烤鱼上,不冷不热的说道:“我劝你还是少说话,保存体力才能养好伤。”

“养好了又如何,还不是要被你这个疯子折磨?”

“只要你老老实实交代清楚,我当然会放了你,之后你走你的路,我报我的仇,咱们两不相干。”

“你觉得这有可能吗?”

“公平交易而已,况且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这不难吧?”

钟显扬闭上眼不愿多言语,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火苗燃烧柴堆干草的声音。

入夜,顾飞雪正靠在一边的石头堆上睡觉,半梦半醒间她依稀听见了断断续续的人声,那说话声似乎是从外面传来的,她一下子惊醒坐起,以为是钟显扬背着她偷偷递消息给无量阁的人,但钟显扬的表情看上去似乎也很意外。

“外头是你的人?”

“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不会擅自行动。”钟显扬从草堆上爬起来,艰难的走到石洞口往外看,茫茫夜色,那些家伙举着火把四散搜索,他瞧着那些人手里似乎还拿着刀,这架势难不成是来抓人的?

“有多少人知道你来这里?”顾飞雪问。

钟显扬没有说话,但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顾飞雪猜测要么是冷素心那女人不够信任他,安插了眼线监视,要么他只是挂名的,完全没有实权,真正掌控一切的是冷素心。但不管是哪一种,钟显扬跟她自己一样,都是无关紧要,利用殆尽的棋子罢了。

“不如你现在出去露个面,好让他们别担心?”

钟显扬意味深长的盯着她看,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头打的什么主意,你想让他们瞧见你跟我在这山洞里相安无事,一个叛徒,一个阁主,难保上官明昼不会多心……”

顾飞雪靠在洞口的岩石上,单手撑头,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幸灾乐祸样:“那不正好,不如你趁此机会叛逃?”

“我从来不做拿不准的事,你很清楚,一旦叛逃,就是死路一条。”

顾飞雪知道他的意思,脸上的表情瞬间凝重起来,她压低了声音,仿佛在自言自语:“像个傀儡一样毫无生趣的活着,还不如一死了之。”

钟显扬盯了一会儿,那些人总算没找到这里,他松了口气背靠着石壁滑坐下来,伤口的疼痛令他不由得皱着眉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能走动就说明顾飞雪当时并没有下狠手,只是让他受了皮肉伤。

过了一会儿顾飞雪才幽幽开口:“有件事我挺好奇,既然你对上官明昼心有怨气,怎么不想办法窃取解药秘方,逃出去呢?”

“那玩意上官明昼看得特别紧,除了冷素心还有那个近侍能接触到以外,其他人可是连存放之处都不知道。”

“这么说,你知道东西藏在哪儿?”

钟显扬狡黠一笑:“呵,我的确知道它藏在哪儿,可我凭什么告诉你,就算你知道了地点,馥郁山庄高手如云,只怕你还没入庄就死了。”

顾飞雪坐下擦剑,一脸云淡风轻:“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告诉我,剩下的我自有打算。”

“你要去送死我不拦着,告诉你也无妨,东西就在上官明昼的寝房,那里有一间密室,至于怎么开启就得看你自己了。”

知道了这一点,顾飞雪马上收好东西,管都不管钟显扬,直接出了山洞。

她离开之后,钟显扬也扶着墙出来了,埋伏在四面八方的打手随即过来接应,他们齐刷刷跪在地上朝钟显扬行礼,旋即,为首之人抱拳开口询问:“主人,可要继续留意?”

“没那个必要,她要做什么由她去。”

“是,您的伤要紧,马车已经预备下,随时可以回去。”

钟显扬没有说话,而是一直颔首低眉思索着什么,忽然,他深邃的眼眸中出现了一丝亮光,似乎是想通了一些事,自说自话:“难怪难怪,这一切的不可思议一下子就解释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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