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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打工人的第三十份工作:祝你心魔丛生 (第2/2页)

老板表示,今年剩下的时间,大家只要完成手头上已有的项目就ok了,其他的都不用管,只需等着拿年终奖。

真就放着钱不赚了?

是的,就是这么有钱任『性』。

群里的大家在纷纷表示了“收到”后,就开始大吹老板的彩虹屁了。只有打工人宁执有点懵『逼』。然,他倒也不会神经病到表示,老板在加点工吧,我们都在热烈期盼。但多少是会有些不适应的。

因为宁执喜欢在过年的时候加班,样他就不用面对孤身一人的春节了。

倒不是说没有人邀请宁执一起欢度佳节,正相反,对宁执发出邀请的人不太多,同事、朋友,甚至是合的甲方,连富二代老板都很愿意邀请宁执去他家吃饭。而在这些人里,最为执着的就莫过于师兄谢因和嫂子楚兮,他们已经连续数年坚持不懈的发出了邀请。

可惜,他们都被宁执拒绝了,因为别人家越是热闹,反而越是体现了宁执的孑然一身。

热闹过后,只剩下宁执一人坐在电视机前面,孤独的埋头玩手机。

样的场面经历过一次就再不会想遇到。

更不用说今年的三十还和西方的情人节撞上了,想也能够想到,外面不是阖家团圆,就是情侣成双,孤呱宁执却连个猫都没有。所以,他无论如何都想找个理由,来合情合理的推掉别人的邀请。“狗老板不做人,非他加班”就是个不错的理由,还能因为和大家一起痛骂资产阶级,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

但是,宁执的老板却偏偏要做个人,宁执能怎么办呢?

他只能微信问老板,年终总结大家都差不多已经交了,春节之后再上班的时候,不再交个新年个人计划什么的。

宁执的富二代老板却是个明白人,在微信上和宁执说:【公司下一年的计划,是我给你们画饼;个人新年的工作计划,则是你们给我画饼。咱们何必互相欺骗呢?比起这个,宁执啊,不你好好想想,年终晚会上打算表演个什么节目吧。愿赌服输,不能耍赖啊,大家都快等了一年了。】

宁执公司的年终晚会,一般都在除夕放假之前才举办,像极了期末考试前的文艺汇演,没办,谁让老板就是这么一个充满了童心的人呢。

去年,宁执和他那个死gay的娘娘腔主管同事tommy打赌抽签,在老板及所有同事的见证下,签运不佳,惜败给了对方。输的人要无偿答应赢家一件事,tommy的求,就是来年年终晚会上想看宁执表演。

宁执那么努力的升职,为的就是不表演。

万万没想到,升到拿干股的合伙人了,反而逃不开表演的诅咒。偏偏老板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来疯,非常期待宁执的演出,从去年一路提醒到了今年。

宁执:【看我痛苦,你就这么快乐吗?】

老板:【嗨呀,我也会表演啊,我今年准备答应tommy一起女装搞说唱和街舞,怕什么呢?】

宁执:【……】真的不是很懂你们lgbt群体。

宁执心死灰,不仅没能春节加班成功,还忽闻表演噩耗。个辣鸡公司怎么还没破产?是因为他们老板得罪的霸道总裁还不够多吗?

宁执午餐的时候叫了个天价外卖,种时候就只有花钱才能够治愈他的伤痛。

嫂子楚兮打过来电话时,宁执正在给他的午餐和一瓶康帝做的摆拍,准备一会儿就发朋友圈,仅tommy可见。tommy是个柠檬精,不管自己工资多高,总会嫉妒别人的精致生活。凡尔赛就是报复他的最好方式。

“吃饭了吗?”

“吃了,我自己做的三明治。”宁执根本不敢和楚兮说自己叫的外卖,因为对于楚兮这种养生党来说,外卖都是死耗子肉做的。

但是楚兮依旧不满意:“怎么是三明治?还是让你师兄给你送饭吧?”

“不用了不用了。我晚上一定好好吃。”宁执之前大学的时候出过一次车祸,能完好无损的康复堪称医学史上的奇迹,而在那段需卧床休息的日子,他师兄谢因风雨无阻,每天都会在他嫂子的安排下拿着碎花小饭盒给他煲汤送饭。导致照顾宁执的护士长小姐,一直怀疑他和他师兄是一对,给宁执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嗯,我看到你发的邮件了。怎么么快?你今天早上点醒的?”

“八点半。”宁执很会应付他嫂子,明白说哪个数字,才不会被嫂子唠叨太拼命,不会被唠叨要早睡早起。

楚兮满意极了:“周末确实该好好睡个懒觉。”

虽然宁执觉少,但他也明白他嫂子对懒觉的定义和普罗大众不太一样。

和嫂子聊完,宁执就迫不及待的再次进入了梦乡,一回他的理由是要逃避现实。

逃避真棒,他爱逃避!

也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宁执回到白玉京时,书院里也开始张灯结彩,准备喜气洋洋的过节了。

“过什么节?”宁执拉来正好路过的赤炎子询问。

赤炎子穿了一身红衫,金线缝边,整的和红包套似的,他对宁执道:“然是春节啊。”虽然白玉京的节气全都是按照道君的心情来随机播放的,但农历还是在正常进行,该过什么节就过什么节,“踏春穿棉袄,立冬套短裤”的事情时有发生。今,白玉京即将迎来的就是一年一度的春节。

“那今天是哪天?”

“小年啊。”

二十三,糖瓜粘,还是个北方的小年。

赤炎子不是被宁执拦下,现在估『摸』着已经赶到谢观徼那里,和他一起做小年的糖瓜了。

谢观徼就是个标准的学渣,除了学习(修炼)以外,对什么都有兴趣,课上不见他有什么积极表现,课下的娱乐生活倒是极其丰富。谢观徼的组织能力强,打着寻找写灵感的名头呼朋引伴,准备在二十三天亲自做糖瓜。

谢观徼连工具都准备好了,远远的就能闻到他宿舍小院里的香甜气息。

糖瓜,就是灶糖,也就是麦芽糖。用黄米和麦芽熬制而成,撒上薄薄的一层芝麻,放在寒冷的屋外冻一下,就会变得脆酥,除了粘牙没有其他『毛』病。

“所以呢,糖瓜称胶牙饧,白居易还专门写过诗,‘岁盏后推兰尾酒,春盘先劝胶牙饧’。”谢观徼一边熬糖浆,一边在给众位同窗科普,兰尾酒和胶牙饧都在他的小年夜菜单上。

别人的小年是怎么祭灶王的不好说,反正谢观徼的小年一定甜。

宁执本来没打算去凑热闹,直至听赤炎子说慈音佛子也收到了邀请并打算出席,宁执当下就坐不住了,他去催稿!

慈音佛子此时,正在和华阳老祖一起看锦鲤在池中摇曳,心情好的不得了。自道君一次陷入沉睡后,他就觉得自己能重新做人了,他彻底从赶稿地狱里走了出来,轻松又舒坦。虽然还有姬十方需防范,但姬十方最近家里好像有事离开了,并不能像以前那么勤快的监督他,真是可喜可贺。

就在慈音和华阳老祖商量着,一会儿带什么礼物去谢观徼那里的时候,外界突然风云变换,景『色』瞬间更新,教习们习惯『性』的看了眼主院的方向。

“完了,债主醒了!”慈音佛子暗道一声要遭,急匆匆的就想往自己的小院逃。

华阳老祖至今还不知道慈音佛子到底欠了道君什么债,只是总能听慈音这么念叨,且表现的惧怕的样子。

华阳老祖为此曾无数次对慈音表示过,自己愿意慷慨解囊。

他超有钱的。

慈音却只回了老友一个苦笑,个债,你还真替我还不了。

可惜,不等慈音逃跑,宁执已经带着赤炎子到了,他穿了身仙气飘飘的月白长袍,脸上的笑容却宛月下恶鬼,让慈音不自觉的就矮了三分:“我真的只是暂时休息一下,不信你问羽嘉,我昨日还在房里写稿。”

华阳老祖一边在心想着,写稿?什么稿?一边下意识的就开始帮心上僧撒谎:“对,没错,我昨天就看见他在写了,一直写到天亮,辛苦。”

赤炎子小朋友一脸懵『逼』:“老祖您为什么大半夜在佛子的房间待着,还一直待到了天亮?”

华阳老祖:“……”好问题,为什么呢?我倒是想,但它并不是真的啊!

慈音佛子还在咬牙硬抗:“我们本来打算促膝长谈的。”挚友之间这样,不是很正常的吗?

宁执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慈音光秃秃的脑门:“大师,出家人不打妄语啊。”

“阿弥陀佛,贫僧说的句句属实。”慈音佛子个高僧从来都不太正经,什么清规戒律,他都敢假装不知道的对天发誓,“若我有半句虚言,就让天道降下雷劫,炸了我的老家。”

宁执:“……倒也不必么狠。”

第二天,因为听说宁执醒了而匆匆赶回来的姬十方,顺便带来了一个全新的劲爆消息,祖洲妖山昨天好像被雷劈了。

宁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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