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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枕边人 (第2/2页)

只见原先戴着手串和白玉镯的腕子,如今只剩佛珠晃荡。

她的镯子不翼而飞,且似是被人粗鲁摘下,邹灵雨才发觉手腕处的疼并非自己撑住车壁造成的疼痛,摸了还有些刺痛。

倘若现在天色大亮,借着光线查看,指不定都能瞧出这样被硬摘落下的触目红痕。

邹灵雨垂首检查自己衣裳,假借整理衣裙,顺势摸到腰带的位置。

──有一圈硬物,真正的火凰镯还在。

邹灵雨心中暗松,看来带走她的人目的的确是镯子。

幸亏他们没搜她身,真的玉镯她还得以保全住。

不过也不知有没有人在暗中瞧着她,邹灵雨没敢直接取出细查。

她紧紧握住拳头,又张开,手还是不由自主在颤抖。

邹灵雨以另只手覆上,整个人蜷缩坐着,紧紧抱着自己。

得想法子逃出去才行。

纵身子疲累,她也没敢放任自己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入睡,不敢大声呼喊,更不敢燃起烛火。

幽深的黑夜就像黑雾一般,从她鞋尖一点一点侵蚀而上。

那黑带着冷意,带走光线的同时,也将声音一并吞噬。

就好像她未出阁前,独自一人躺在榻上,辗转难眠的时候。

她握着自己左手腕,就好像在当时每个夜里,她摩娑母亲赠给她玉镯那般。

可腕上空空如也,这个动作她做起来也并没有从前的熟稔。

邹灵雨愣住。

她微微抬首,从臂中露出一双懵懂的眼。

这是从何时开始变得不同的?

嫁人后,榻上多了枕边人,每个深夜都有人睡在自己身侧,一睁眼就能瞧见他。

他会在察觉自己害怕时伸出援手,允了她所有要求。

不管是点睡穴还是掩耳,能减轻她对雷声恐惧的,他都会为她去做。

只要闻到药香,就能知他就在身侧,不会夜夜惊醒。

可如今,邹灵雨所嗅闻到的,只有从自己腕上手串发出的阵阵果仁香,半点药味也未闻。

分明曾是最厌弃的味道,却也是如今的邹灵雨,最想闻见的。

她很小声,很小声地唤出那个名字。

“凌晔……”

那个趁醉酒时,她才敢毫无忌惮唤出的名字。

低喃出他名字时,邹灵雨才觉心头惊惧能安稳些。

待到天光大亮,强撑着精神的邹灵雨听到外头人声,这才连忙提起精神来应对。

一直埋首的邹灵雨抬头,眼睛望见照入屋内的日光,被刺得睁不开眼。

她眨了眨眼睛慢慢适应,直到现在才看清屋内模样。

这屋子里桌椅床榻样样不缺,虽布置得简单,却是样样用料不凡,价格不斐。

能将人藏在这处,想来对方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邹灵雨心中隐隐猜到是何人选。

起了苗头的当下,“咿呀”一声,木门被推开。

一女子为首,穿着斗篷遮掩住自己容貌,身旁伺候的人也是同样的装扮。

直到木门被掩起,那些人搬来椅子给那女子入座后,她才启唇问道:“如何?这一夜,睡得可好?”

虽然只有一句,但邹灵雨还是从中听出了她的声音。

──是皇后娘娘。

她攥紧拳头,不知她为何得以出宫,但既然她想隐瞒自己身份,邹灵雨也就当从没发现过。

“你是谁?带我到此,有何目的?”

斗篷下涂着大红唇脂的嘴角勾起,向后勾了勾手,身边人立即上前往皇后掌中放下一只白玉镯。

邹灵雨看得清楚,那只便是她前几日买来,鱼目混珠的那只。

皇后并未回答邹灵雨的问题,只涂着丹蔻的手指将那白玉镯子捏起,问道:“这是你母亲赠你的镯子?为何会是白色的?”

邹灵雨知她真正想问,然,她只疑惑说道:“这镯子,原本就是白的,不曾变过。”

她再问:“这就是你们捉我来此的理由?镯子你们看也看过了,把玉镯还我,还有,何时要放我归家?”

一直问不到真正想要的答案,皇后扬起的唇角落下,将白玉镯牢牢握在手中,却半点没有归还之意。

不过很快,她又扬起了唇。

“你不说也不打紧,我多得是方法,让你亲口吐露。”

说完,交代旁人做事时,她还刻意像说给邹灵雨听的那般,并未减低音量。

“先饿她个几天看看状况,她要是什么都不肯说,那请长靖侯府的人到此地作客,也未尝不可。”

──简直就是明目张胆地在威胁。

邹灵雨想狠瞪对方,说出“堂堂一国皇后竟做此这样的卑劣行为,可不可耻?”,然她只能将这些暂且咽下。

“有什么事寻我便好,为何还要扯上侯府的人?你们要问的问题我答也答了,为何镯子不肯还我?那是我母亲遗物,留给我的东西,你们不能拿走它!”

他们未将邹灵雨手脚绑起,她还能追上前去,作势要扯下皇后斗篷。

伸出的手临要抓上时,却被她身旁随侍挡下,木门在她眼前掩起,重重落锁。

邹灵雨还听见没走远的皇后问道:“你确定她真就是元德寺要找之人?怎么瞧着一问三不知?”

他们边说边走远,邹灵雨也听不清后来对话如何。

只知道自己装傻这一举动,好歹是瞒过了一时。

再来,便是得想想法子,该怎么从这儿逃脱,且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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