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那边那个,站住 (第2/2页)

……

是表演吗？

她演出来的，总是那么逼真。

于是某种喷薄而出的情绪，在下一秒里，瞬间都转为了自嘲。

“如果你不想和我吃饭……”夜司寰的周身都黯然了一分，他没往下说，只是拿起笔低头，“我知道了。”

“唉，外面真没什么好的，地沟油、不卫生、肉也不新鲜……”乔非晚铺垫完，往前凑了凑。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在纸上写写划划，刚改完的资料，又被他叉掉了大段。

她不知道他的想法，小心翼翼着继续：“所以我给您补一顿，我自己给您做行吗？明天午饭我给您带饭？”

坐着的人猛然抬头，手里的笔尖都被按出了“啪嗒”一声轻响。

乔非晚被他看得脸都红了，她知道这很寒酸，很拿不出手，但她目前的经济能力只能自己做饭：“自己做，它干净啊！我做饭不差的，而且……方便啊，足不出户！”

能用的理由，她也都用上了，再往下编，她也编不出来了。

她就这么涨着一张脸，双颊红彤彤地等着他的回复。

幸好——

坐着的人似犹豫了很久，捡起蹦掉的水笔时，还带着几分迟疑，然后很轻很淡地“嗯”了一声：“我不吃甜的。”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乔非晚喜滋滋地敲定，趁着他答应了没反悔，赶紧开溜，“我先撤了，明天见哈……”

走了两步意识到不对，又继续捂着肚子，“哎哟，我还得去洗手间……洗手间……”

夜司寰就这么目送着人离开。

一直到人彻底走远了，夜间镜面玻璃上反光出的人影都看不到了，他才勾了勾唇角，露出鲜有的笑意来。

但那抹笑意没持续多久，手机便响起。按下接听键，对面便有兴奋且凝重的声音传来——

“计划很有效，苍鹰出现了。”

···

从末班地铁上下来，乔非晚步行回小区。

夜里的老小区相当安静，听不到一丝虫鸣。她一路听着自己细碎的脚步，手上拿着手机计算器卡卡计算——算余额，也算明天去早市的买菜金。

全买素菜的话不像样，全买荤的话太奢侈，这是个脑力活。她要用最合理的金额，还上他那一顿饭。

“沙沙……”

拐过某个弯的时候，她听到脚步声。

嗯？

不是她的脚步。

她循声去看，在几十米外的路灯下，看到另一个夜归的人。说夜归也不太形象，因为他动了动脚，又倚着路灯，不像是要“归”的样子。

他身上穿着黑皮衣、脚上踩着黑靴子，像个深夜飙车的摩托车手。头上戴着个帽子，又低着头，看不到脸。

乔非晚本来是不好奇的，直到看到他的脚又动了动，把脚边某个正在撒欢的东西的脑袋，按了下去……

“喂！那边那个！”乔非晚一下子就喊出来，朝着那个方向奔过去，“你别欺负我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