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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看书 > 青梅娇娇,冷戾权臣笼中诱宠 > 第38章 美人如蛇

第38章 美人如蛇 (第2/2页)

见她不似胡说,杨老先生激动起来,忙问:“小姐,敢问您看的书名是什么?”

“呃……”江梨脑子转得飞快,随口编了个名字唬他,“是古籍,很久很久以前的了,现在多半是找不到了。”

看杨老先生面露失望之色,江梨连忙道:“但我记得描述,真的。”

她并起手指,指天道:“不信我可以发誓。”

沈晏一把将她的手拉了下来,不悦地皱眉:“赌誓做什么,我信你。”

他说了相信,其他人自然也要跟着相信。

杨老先生只好问道:“那请问小姐,到底什么地方能够找到沱萝花?”

江梨道:“风源山。”

众人的脸上都尽是愕然。

因为风源山就在距离城外数十里的地方。

他们翻山越野寻觅的东西,难道真的就在眼皮子底下吗?

有人小声阴阳怪气道:“一个外地小丫头,能知道个些什么。”

沈晏的目光锐利地落在他身上,将那人硬生生瞧出一身冷汗,不敢再多言。

江梨也听见了,哼声道:“这叫知识改变命运。”

“好,我即刻令人去风源山寻找。”沈晏道。

他低眸看向江梨,抬起衣袖给她擦了擦额上的汗,轻声问:“累么?”

江梨笑笑:“不累。”

事情差不多控制住了,沈晏正想先送江梨回家,却被杨老先生拦了拦。

老先生深深皱着眉头,犹豫地道:“小姐请留步。”

他也没废话,接着说:“老朽在小姐身上闻到了一点符决子的味道。”

符决子是阎王线最喜欢吃的食物,杨老先生常年研究阎王线,对符决子更是熟悉。

所以虽然味道很淡,他还是隐隐捕捉到了。

沈晏脸色微变。

他猛然想起了什么,带着杨老先生走到了刚刚宴席坐的位置。

眸光一转,定在地上一个侧翻的酒杯之上。

沈晏上前拾起那个酒杯,送到杨老先生面前。

老先生低头闻了闻,点头道:“没错,这酒里加了很多的符决子汁。除此之外,还有许多能吸引蛇的东西。”

捏着酒杯的手一下子攥紧许多。

“有劳先生。”沈晏礼仪周到地送杨老先生离开。

他走回江梨身边,摸摸她的头,轻声笑道:“阿梨去马车里等我一会儿好不好?”

江梨不解:“我不能留下跟阿晏哥哥一起吗?”

“嗯,因为阿晏哥哥要做一些事情,”沈晏勾唇,眼眸微暗,“怕你看得无聊。”

“你听话,我很快就来。”

江梨向来不是喜欢给他添麻烦的性子,点点头:“好吧,那你要快一点哦。”

她今日不是差点被蛇咬,就是差点被刀子捅,还真有点后怕。

沈晏亲亲她的额头,声线很是柔和:“好。”

看见江梨走出城主府以后,沈晏收起了唇边的笑意。

他随手抽出身旁一个小兵的腰间佩剑。

少年将军眉眼森然,散发着凛然的杀气。

他执剑,走到了杨德山跟前。

沈晏冷声道:“叫杨绮红滚过来。”

杨德山被他的森冷眼神骇了一跳。

他本就因那群此刻混入了城主府中,对沈晏进行刺杀的事情惴惴不安。

此刻听沈晏突然提起自己的女儿,更是心惊胆战:“少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晏扬眉,冷冷一笑:“这你应该去问问你的好女儿。”

“勾结南疆,意图不轨,”他视线在杨德山脸上扫过,漠声道,“该当何罪?”

杨德山惊吓地瞪大了眼,“不,不可能……”

从杨德山的反应来看,他应该当真不知道这件事。

大概是杨绮红那个蠢女人,不知从哪里受到北庭人的蛊惑,做出这种愚不可及的事情。

沈晏很是不耐:“不想落得个株连九族的重罪,就把杨绮红交出来。”

杨德山此时已经无暇思考,脑子里只有沈晏那一句“株连九族”。

不,不行!

他辛苦打拼了这么多年,才坐上大将军的位置,怎么能就这么轻易断送!

杨德山咬了咬牙:“把大小姐叫过来!她要是不来,绑也要绑过来!”

几个小厮应声而去。

没多久,杨绮红就被捆住了腿,扔到了沈晏面前。

她的假发髻早就在挣扎的时候就掉了,更加显得滑稽不堪。

但杨绮红却没有心思再关注这个,因为她惊恐地感受到了沈晏不加掩饰的杀意。

她朝杨德山那边爬去,凄声喊:“父亲!快救救红儿!”

杨德山不忍地闭了眼,别开了头。

杨绮红见状,不敢置信地睁大眼,叫得更加凄惨:“父亲!”

宴厅里的那些家主都还没走,见此情形,纷纷疑惑:“少将军,这是怎么了?”

沈晏寒声道:“杨绮红勾结北庭人,意图谋害江小姐,证据确凿。”

他看向杨德山,“我要当场处置她,杨将军有意见吗?”

杨德山泪流满面,哀叹一声:“没……没意见。”

杨绮红尖叫起来:“不是的!那个女人告诉我,酒里只是会让江梨出丑的药!”

“蠢货。”

沈晏提着剑朝她走去,杨绮红恐惧地剧烈发抖。

她想爬到杨德山身边求助,但刚刚爬了几步,就被少年一脚踩上了手背。

手骨几乎被踩裂的疼痛,令杨绮红惨叫起来。

“谁给你的胆子,敢碰老子的人。”

沈晏用力碾了碾。

半晌,他移开了脚,取而代之的是锋利的剑。

血喷涌而出,钻心的疼痛让杨绮红几欲昏厥。

沈晏的剑顺着她的手心往上划开,伤口深可见骨,浓稠的血染满了地面。

剑尖一划,便是一道伤口,再一划,又是一道。

杨绮红面色死一样的灰白,已经没有力气再尖叫挣扎。

她不懂,事情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明明该是漠北最耀眼的明珠,拥有最好的夫婿,受到所有人的仰望。

怎么会,像条死狗一样躺在这里?

都怪江梨!

是那个贱人,是她的出现,才让她一次次倒霉!

杨绮红气若游丝地呢喃:“我恨……”

沈晏的剑终于抵住了她的咽喉。

他没有废话,手上用力,结束了这场堪称凌迟的折磨。

嫌脏一般地松开了手,沈晏转过了身。

那些被迫围观的家主们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妈的,这疯狗发起疯来是真可怕!

“都看清楚了吗?”

沈晏牵起薄唇,嗓音阴冷:“这就是敢对我夫人下手的下场。”

众人点头如捣蒜。

有杨绮红这倒霉的前车之鉴,谁会那么想不开,敢去再对江梨动歪脑筋。

沈晏之所以选择当众折磨杨绮红,也是想杀一儆百。

“杨将军,”沈晏看着杨德山,“南疆人能混进你的城主府,你也该好好查一查了。”

杨德山心中一凛:“……是。”

沈晏微微勾唇而笑:“哎呀,太多血了,不小心弄脏了地面,有劳你收拾干净了。”

杨德山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死死捏紧了拳,应了下来。

宴厅发生混乱的时候,莫如臣就第一时刻将杨烟烟先护住,带着她离开以后再返回的宴厅。

所以她并没有受伤,也没有看到杨绮红是怎么惨死的。

她在房里坐立不安,不知道前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但她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只能默默祈祷。

希望顾少将军他们都平安无恙,阿臣也不要受伤。

她实在是坐不住,走出了院子。

也没敢走太远,就靠着拱门站着。

过了会儿,杨烟烟隐约听见旁边的院落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

——似乎是城主夫人那边的动静。

杨烟烟蹙眉,拿不准该不该过去。

她倒不是想多管闲事,而是担心如果没去,事后会被城主夫人责罚。

以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城主夫人但凡有个头疼脑热的,若是杨烟烟不前去侍奉,就要给她扣上不孝嫡母的帽子。

在寒冬腊月里长跪是常见的事,有时还会牵连姨娘一起。

杨烟烟抿着唇,犹豫地动了动脚步。

还没走出两步,就被人从身后一把拉住。

她身子瞬间绷紧,但在感觉到对方熟悉的气息后又放松了下来。

“烟烟,是我,”莫如臣低声说,“别叫。”

杨烟烟点头:“我知道。”

她转过头,仔仔细细地端量着他,没发现有什么外伤之后,才彻底放下心。

莫如臣拉着她回了房间。

“没事吧?”他问。

杨烟烟笑:“这句话应该我问你。”

“我怎么会有事,”莫如臣挑挑眉,“我这么厉害。”

杨烟烟顺着他的话,牵起唇角说:“是啊,阿臣最厉害了。”

她眸光温柔清湛,莫如臣难得脸红了一下。

“那些刺客都抓到了吗?”

杨烟烟想了想问,“父亲……也没事吧?”

莫如臣哼一声:“当时就属他躲得最快,能有什么事。”

“至于那些北庭人,”他微微皱眉,“为首的那女人跑了,其他的都是死士,吞毒自尽了。”

他忽然又高兴起来:“烟烟,以后你不用担心被杨绮红欺负了。”

杨烟烟疑惑。

“她勾结南疆人,”莫如臣讽刺地轻笑一声,“这场宴席能伤那么多人,有她一半功劳。”

“还胆大到打小沈家小祖宗的主意,可不就是找死吗。”

“所以小沈把她——”

他不欲给她描绘当时的血腥,只含糊道:“把她杀了。”

杨烟烟睁大了眼。

那从小一直欺辱她和姨娘的嫡姐,真的死了?

她脑子空白了一瞬。

手指不由轻轻动了动,触到膝盖。

茫然过后,杨烟烟扬了扬唇,轻声说:“是不是不用再跪瓷片了。”

莫如臣喉头一哽。

“是,”他抬手抚上少女的脸颊,“没人会再罚你下跪。”

他倾身,在杨烟烟唇上亲了一下。

“从今以后,你可以尽管去哭,尽管去笑。”

尽管活得肆意张扬。

“有我在。”

就是你最大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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