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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这千亿嫁妆有何用 第79节 (第2/2页)

“你、你。”她震惊到不知如何反应。

不敢置信地端详起他的神情,试图寻找到一丝在开玩笑的破绽。

不是开玩笑,那就是拿错剧本?

是不是该让他把剧本拿出来,让她看看编剧是不是姓黎。

她呆若木鸡的神态可爱至极,他本还有别的话要说,应该抓紧机会卸下她的防备,而现在却只顾欣赏她俏丽又生动的风情。

庄律森努力克制住想要低头吻她的冲动,抿着笑问:“有这么难以置信?”

陈棠苑听到自己的脑海里扑通一声,带着疾速下坠的失重感,是身心沦陷前发出的最后一声呼嚎。

她蓦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涩声道:“算了,还是不要这样吧。”

他眼梢的笑意在她突然的抗拒下收住,目光沉了沉。

“不要哪样?”他重新将她的手捞起来,交叠着握在手心,少有的强势令她短暂地错愕。

她费了些时间才拼接起理智,苦涩道:“以庄先生的好条件,将来想要什么样的人,都会有的。”

没有笑容,他紧绷的面部线条冷硬得近乎锐利。

“所以呢?”半晌,他平静地问。

“所以没必要。”她说得有些艰难,不安地喁喁,“没必要跟我……”顿了顿,她换另一个说法:“没必要为我牺牲自己。”

她身处港城时总是可以做到清醒无比,她想,他还是不适合饰演这种隐忍角色。

这个朱红洒金的上流社会,风光与阴暗汇涌成一头啃噬灵魂的凶兽,将新鲜丰润的生命拆吞入腹,再吐出淬炼塑刻后的躯壳。一致的华美,又一致的木讷。

她生来是这漩涡中人,已经爬不出去,何苦再拖入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她睫毛簌簌地抖着,庄律森挫败地闭了闭眼。

她无端再起退缩,翻脸快过翻书,没来由令他想起一位作家写过的文段:

香港有一句流行的英文俗谚:“香港的天气,香港的女孩子。”两般两列,因为那海岛上的女孩子,与那阴霾炎毒的气候一样的反覆无常,不可捉摸。[1]

他想,这句俗谚用来陈棠苑,也没有哪里不贴切。

他调整好情绪,冷静道:“苑苑,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这是我的选择,心甘情愿的。”

“别帮我做决定。”

“不是,你可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陈棠苑摇头。

“我不可避免地会在与你交往期间,去跟其他人接触,我要在那些人当中选择一个成婚对象,我会与其他人举办婚礼,会被冠上某个人的姓,被称作某太太,甚至。”

她勉强扯出笑容,“甚至,还会生儿育女。”

“你怎么可能接受?”

她悲哀又无奈的神情刺得他心脏窒痛,家族扣在她潜意识里的枷锁,比他想象中还要紧,还要如影随形。

“我当然接受。”

他喟叹着,单手将她侧环在怀里,把她的手贴上他心脏位置。她绵软的手心触感隔着夏日单薄的衣衫轻柔地抚慰他紧揪的神经。

她不知道罢了,从来都是他更需要她,他对她没有姿态,也不讲任何条件。

“只要能陪着你,任何身份都接受。”他低下头,下巴蹭过她发顶,“陈小姐,我有资格陪着你吗?”

尘嚣霓虹被抛在远处,夜幕里已看不到山下碧海,但能望见空中繁星。

山无陵,江水为竭。

她从未听过比这更像誓言的话,她想,这样算不算是,海誓山盟?

她默默闭起眼。

沦陷就沦陷吧,哪怕只拥有这一个夜晚,也值了。

她迟迟没有回应,但身躯逐渐放松下来,他收紧环在她腰上的手臂,放缓声调问:“在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

他的掌心覆着她的手,一并按在他心口。

山谷静谧,明月茭白。他的心跳一下下,同样敲击出坚毅的讯息。

“拿不出来让你看,听一听?”

作者有话说:

小庄:可以,不介意,都接受。

看透一切的神秘编剧小黎:呵呵。

【编剧小黎的平行世界剧本】

他撕碎她递过来的婚礼请柬,将她逼退在墙上,眼神危险。

“嫁给其他人?陈棠苑,你想都不要想。”

“下辈子都不可能。”

[1]摘自《沉香屑·第一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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