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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如此多娇 第2节 (第2/2页)

“调配兵卒要经过中军录事参军和陈校尉的批准,我在本火并无过错和需求,为何调我去你的队里?”林菁问道。

“还用问为什么?”凌霄虎哈哈大笑,周围的人也跟着低低地笑了起来,眼神里是说不出的猥琐油腻。

“你放心,只要进了咱们队正的帐子,哥哥们会仔仔细细地告诉你为什么。”

“以后说不定还有别的人想调走你,难道还要一一问过理由?这可就问不过来了,啊不对,到时候还问什么?只怕满营都是你的情郎了哈哈!”

“乖一点,像你这样的小娘子来军营,不就是想被哥哥们疼一疼吗?别着急,咱们这就满足你。”

“我都快忍不住了嘿嘿嘿……”

林菁眼波流转,突然露出了微笑。

这一笑,便让对方几人看得神魂颠倒,眼睛几乎都黏在她身上,很不得立刻成事!

尤其那凌霄虎,将她视若囊中之物一般,肆无忌惮地打量,不自觉地张开一张大嘴,连口水都顾不得咽。

漂亮,实在太漂亮了!

这小娘子将长发全部束起,露出细长优美的脖颈,下面是拔得溜直的肩背和紧束的腰肢,就算穿着军服,依然能看出少女独有的纤细和精致,要命的是,她还生得十分白皙,皮肤里仿佛透着光。

谁能想到,在这片萧索的草原上,居然还能看见这么水灵的姑娘,只觉她从内到外,连一点土星儿都沾不上,清透得如同草原深处的海子。她冲人笑的时候,仿佛是天仙下了凡……那双杏眼尤为有神,长长的眼尾睫毛上挑,微微眯起时,狸猫似的看着你,心被挠得发痒。

要说,真不怪他们几个不是东西,谁让这小娘子这么嫩这么勾人,还偏偏敢来全是男人的军营!

凌霄虎在军营混了二十来年,早就混成了兵油子,幽州大营里的底层军官大多跟他称兄道弟,这一次,几个职位差不多的兄弟商量好,这一次非好好开开荤不可!凌霄虎仗着一身军功好说话,便打了个头阵来摆平林菁,本以为会啃上一块硬骨头,没想到她居然就这么从了?

“看在你这么识相的份儿上,我就——”凌霄虎话音未落,便听见身边一声惨叫。

“啊!我的眼睛!”

“我也看不见了!怎么回事!”

“救命!来人啊!”

“快去找医官!”

那几个一直在旁边叫嚣的喽啰,突然间全都捂着眼睛四处乱撞,周围没有别人,凌霄虎想也不想便知,一定跟林菁有关,可他再转过头再看向林菁,骇然发现对方还好端端地站在那里,似乎从未动过。

“是你,是你下的手!”他咬牙切齿道。

林菁笑意仍在,“你亲眼看见了吗?”

凌霄虎心头一震,他也是习武多年之人,可他刚才——

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第3章 无梦

“谁说我没看见,就是你动的手!小小手段罢了,我这就去校尉那里告你残害同伴,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凌霄虎将一名胡乱滚到他身边的手下踢走,狠狠地道。

林菁好整以暇地道:“那么,我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用了什么手段?除了你,可有其他人证?”

凌霄虎答不上来,但他怎肯认输,扯开一人的手看了看眼睛,发现对方双目赤红,便急中生智道,“你用了毒粉,洒在了他们眼里。”看见林菁露出嘲讽的表情,他又改口道,“是暗器,一定是暗器!”

“够了!”突然有人从旁边走出来,张开双臂横在林菁和凌霄虎中间,大声道,“我亲眼所见,她根本没有出手,你怎能含血喷人!”

“你是何人?”凌霄虎问道。

来人也不过十六七岁,头戴襥头,容貌清秀俊逸,看上去像是一个准备考明经的书生,气场与这军营格格不入。

“我名崔缇,弓兵团第六火,随时候教!”

凌霄虎露出一个瘆人的笑容。

“我记住你了,至于你,”他又看向林菁,磨着牙道,“咱们来日方长!”

他自知今天吃了一个闷亏,扯着带来的人往医帐而去。

“多谢。”林菁拱手行礼,虽然她自己也能解决这件事,但有人愿意帮忙,她也心存感激。

崔缇亦还了个礼,皱着眉道:“不必客气,他们做得太过分了,我身为崔氏子弟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不过他们有错,你也有一定责任,身为女子就该安分守己,本就不该进军营这是非之地,刚才你还……你居然还对他们笑,实在太过轻浮不堪!趁还没惹下大乱子,赶紧回家去罢!”

原来是个读书读得脑子坏掉的迂腐之辈,林菁险些被他气笑。

“对男人笑就是轻浮?”

“女子不该矜持吗?《女诫》有训,女子需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

林菁懒得听他掉书袋,打断崔缇道:“《孙子兵法》有云,善动敌者,形之,敌必从之;予之,敌必取之。”

崔缇本来想摇头晃脑地给林菁普及一下女诫,没想到反被《孙子兵法》糊了一脸。他自诩博览群书,当然知道这句出自《孙子兵法·势篇》的话是什么意思。

“为将者,必定善于调动敌人,用假象来迷惑敌人,令敌人盲从,给敌人一点利益,他们就会趋利而来,被我方利用……你是说,你在迷惑对方?”崔缇明白过来,再看向林菁的目光,便有些不一样了。

她不过一个女子,居然这么沉得住气?

“也许你以为,面对人渣的调戏时,我应该用愤怒或者难过来表达自己的贞烈,但这有什么用?他会因为我的愤怒放过我吗?又或者,就算采取手段,我也应该向对方示弱,让他们来放松警惕,这样更符合你对女子的预期,对不对?”

崔缇没有点头,但他的目光明确表达出来,刚才确实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为什么要面带微笑地去注视丑恶之事?那样无畏的表情,那样满不在乎的样子,完全脱离了他对女子的认知,这让他有些不安,即使他愿意为她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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