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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妾(作者:恪非) 第40节 (第2/2页)

田甜缓缓走到叶知秋跟前,拉住他的手,问道:“是不是觉得心里堵得厉害,很难受?”

叶知秋点点头。

田甜伸出小小的手,朝他招了招,而后拍拍自己瘦削单薄的窄肩:“我可以把肩膀借给你。田甜牌的,靠了之后会很甜。”

叶知秋噗的笑开,将头枕在她的肩膀上,随后又将手环在她不堪一握的腰肢上。

田甜被他弄得痒极了,可还是没伸手推开他。

她知道叶知秋心里难受,她把手触在他的头顶上抚了抚,像摸猫一样,然后问叶知秋:“我们要原谅他么?”

田甜说道:“要恨他好像很容易,但恨意不能延绵一辈子,更何况,我们以后还要经常见面,我爹的事不怪他,诬陷我有无数的法子,后娘偏偏选了这一种,想必她心里早就存了这心思,只不过十三的到来倒给了她个由头。就像当年我后娘想卖我,若不是我爹心里许了的,后娘哪里会做这个主意?”

叶知秋还是不说话,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了。

“知秋,你要是觉得难受不如我们就原谅他吧?好不好,免得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叶知秋很久没说话,却把田甜抱得紧紧地,后来他坚定的摇摇头,一字一句道:“这次、便、算了,下次、他、再这样、怎么、怎么办?”

这次是他碰巧受到了别人的传信,要是下次他再这样,再为了自己家族的利益去伤害田甜,他能和这次一样幸运、及时的赶到田甜身边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第47章 第四十六章

田甜见劝不动也不再劝了,倒想着春十三说的那事儿倒是个正理,若有当一日叶知秋和朱尧舜面对面的卯着,他岂不是一开口便泄了气势。

像猜到了她在想些什么,叶知秋默了默,也道:“曾经、也、治过。”

他的父皇约莫是觉得他说话结巴被人传出去很掉面子,给他遍访过不少名医,但疗效甚微。

可田甜觉得叶知秋还是很有救的,毕竟他以前只能两个字两个字往外蹦,现在逼急了还能说三个字,再加把劲儿,以后还能说四个。

再说了,田甜发现叶知秋说话只说两个字的时候很顺溜,只要不打盹儿、咬字清晰点儿,别人根本发现不了他是个结巴。

于是她从书房里翻出一本绕口令,坐在叶知秋身边,说:“要不咱们试试,我小时候听人说,我们那的小孩子要是说话不清楚都要年绕口令的。”她翻开书,将目光挪到《季姬击鸡记》。

叶知秋看到她这种小孩子心性有点儿想笑,但又怕拒绝她之后让她难受,便也就答应了下来。

田甜先念,让叶知秋在后面跟着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奈何她高看了自己,一念出来就是:“季姬寂、集鸡,叽叽叽叽……”

叶知秋正捧着茶在喝,听后,没忍住,差点儿把嘴里的水全都喷了出来。

田甜皱眉,把书摊在桌上,有些埋怨:“不是,这怎么这么难啊,我一读就变成叽叽叽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屋里养了只小鸡呢。”

叶知秋半晌缓过去,将手边的墨研开,写道:“我的口吃不是念绕口令就能好的,以前有大夫说是以为惊吓过度而造成的。”

田甜不解,将书页阖上:“惊吓过度,你以前遇见了什么?”

这些日子田甜待的无聊,趁叶知秋处理公务的时候便翻开了不少民间话本,那里头都说皇宫里头最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不知埋了多少冤鬼。更有野传说,前朝有宫里退出来的太监说啊,宫里一到大晚上就有野鬼乱行,吓死了不少胆小的宫人。

叶知秋一看她这一惊一乍的模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淡淡睇了她一眼有些无奈地写道:“那些书少看些,担心把自个儿吓着了。”

田甜撇嘴点头,她要是不看这些闲书,她就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了,以前她在襄阳还能在厨房里忙活呢,可现在呢,还没进厨房府里的丫鬟婆子就跪了一地,吓得她根本不敢再跨进厨房的门儿了。

叶知秋知道她的性子,虽然明面上是答应着了,可之后会不会做倒是另一回事。也没多说什么,写道:“这事还和赵贵妃有关?”

田甜皱皱眉头。

叶知秋写道:“当年她生下尧舜后,我便搬到宫外皇子府来住,可即使这样还是避开不了她对我的厌恶,十六那年生辰,她给我送了个赵家沾亲带故的丫头,那丫头父母早逝早年寄养在赵家,我瞧着可怜便将她留在前院,因害怕赵家借她对我下手,我从未不敢同她亲近。”

田甜瞧了她一眼,没个好气儿:“只是害怕么?没动一点儿心思?我才不信呢,我问你,她漂亮么?”

叶知秋轻笑一声,看着田甜,什么都没说,可那意思却明显的很,好像再说“吃醋了?”

田甜看到他眼前的揶揄,忙说:“我只是问清楚而已,没别的意思,你别多想。”

说罢,也不娶瞧叶知秋了,坐在那一个人绞着自己的衣服带子。

叶知秋慢慢写道:“她没你美,只要你在,世间万物都失了颜色。”

田甜就知道他学坏了,跟春十三待久了也变得油嘴滑舌,这些腻的死人的话啊总是一句句的同她讲。

不过,她受用的很,贴在他背后抱着他的脖子,“恩,好,我知道呢,之后的事呢。”

叶知秋顿了顿,写道:“我要是写别的姑娘好,你会不会讨厌我?”

田甜问:“你得说说是哪种好,是女孩儿那样的好呢,还是好人那样的好。”

叶知秋写:“好人的好。”

田甜这才哼了一口气儿:“那我就先不讨厌你了。”

叶知秋继续写道:“她知道我对她多有防备,可未作出出格之事,我曾问过她的打算,原来她心中再有如意郎君,只不过为报答赵家的养育之恩而入了的府,我同她约定,不出三年,便托个病故的缘由给她发丧,然后同她的心上人双宿双飞。”

田甜想到当初他那样讨厌女人,然后问道:“是不是她骗了你?”

叶知秋点点头:“那些年我看她是个女子,担心她和她的心上人没有安家立业的本事还特意给她安排了几个谋生的商铺,没想到她来我的府里便是有来头的。”

“没出半年,父皇到我的府中来查看学业,当天她便选用一条白绫自裁在屋里。父皇大怒,让仵作去验尸,发现赵姑娘身上遍体淤青烙印,显然在生前受了不少折磨才选择悬梁自尽。”

田甜听得不敢相信:“是她自己的做的?她是故意的,她对她自己真的是下的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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