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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火烧王屋山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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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把臂过了林森桥,赵新春、吕明保、刘景山以为到了天堂,喜不自禁眉飞色舞,刘稻村却喜中带忧,欲言又止,赵新春何等人也,刘稻村这番神态自然瞒不过他的眼睛,但此时却不是动问的时候,向前走,洛阳东关遥遥在望,城下却多了大片窝棚。

吕明保皱眉道:“这些东西怎么还在?也不清理一番,每次从这路过都熏的头疼!”

刘稻村心里别扭:“老子早看这些东西不顺眼,可又有啥办法?我早就不发救济了,这些开封来的家伙还是阴魂不散,那贱命吃个草叶子扒点树皮还硬是死不了!我算是没办法了!”

赵新春道:“这不是俺们几个来了吗!等部队调来都给你轰走就是了!”

刘稻村掩饰不住眉宇间的忧虑:“怕是兵没调来,咱又得挪窝喽!”

刘景山惊讶:“咋回事?”

刘稻村四下看看:“告诉几位老兄!日军马上就到茅津渡,我看这洛阳—唉,难有几天了!”

吕明保大惊:“什么!这可咋办?”

刘景山一笑:“我还以为什么事!屁!日军过黄河?别做梦了!对面新五军宣霞父马上就到!我就不信日军敢过河!过来一个捏死一个!宣霞父打日本那是从来不出假力,我坚决顶宣霞父!不信咱打个赌?”

刘稻村闻听眉头舒展:“这么说,咱不用*心?”

刘景山哈哈笑道:“就算咱*心,还不是瞎*心?管他呢!”

赵新春沉稳道:“老弟,这是好事呀!咱不但不用*心,还能趁机捞一把!”

三人闻听,赶紧把头凑在一起。

赵新春微微一笑,发表高见:“日军快到风陵渡,咱可以把日本鬼子的厉害宣传得越邪乎越好,然后咱再趁机开个抗日专税,向乡绅们要钱,谁他妈不上税就抓谁!呵呵,这样一来咱先前跑事的钱不就回来了?”

刘景山补充道:“征兵专拣有钱的人家,特别是家里独子的大财主,那是一定不要放过,让他们倾家荡产来回儿子。”

吕明保神秘道:“我有个法子又保险、又发财!山西那边打仗,有钱人必定过河,咱把黄河里的渡船都搜过来,就说防范日本奸细,得封河!谁非要过河也可以,嘿嘿,我不说大家也清楚!”

哈哈哈,几人会心大笑。

刘稻村还是有点担忧:“你说这日本人万一过来,咱该咋办?”

赵新春哈哈笑道:“树挪死,人挪活,到哪不一样发财?老弟你从开封跑到洛阳,我看还发福了!”

吕、刘二人点头称善,唯有稻村还在犹豫:“不是我怕走,老弟我来洛阳也好几个月了,置办了一些家业,这可都是死物件,我人走了,地皮带不走,心里还是没底!”

刘景山翘起大指:“日!高!人家说刮地皮天高三尺,还没见过铲地皮一块带走的!实在是高!”

哈哈哈哈,笑声回荡在棚户区,一个席棚里伸出一个茅草疙瘩般的头,脸上脏兮兮的一看就是个要饭娃,只是那双忽闪闪的大眼实在令人喜欢,一只干瘦的大手伸出,啪地打在这个头上,茅草疙瘩吃痛缩回席棚。

不几天,山西财主如过江之鲫涌入洛阳,洛阳日日笙歌,繁华更胜从前。

洛阳往西,过了新安、义马、渑池县,就是三门峡。

相传大禹治水时,命巨灵使神斧将高山劈成“人门”、“神门”、“鬼门”三道峡谷,其实是此处黄河河道中由鬼石和神石将河道分成三流,如同有三座门,三门峡由此得名。

茅津渡正在黄河北岸,与三门峡隔河相望,一南一北共同构成晋、豫、陕三省锁匙。

自卫立煌主力部队六月间被打垮之后,陕西孙蔚如应霞父之请渡河阻截日军,三万关中大汉大部分不擅言辞,过河后只闻脚步声听不见人语喧哗,山西父老谓之:“冷娃”

孙蔚如沿三百里中条山拉开防线,与牛岛、川岸两个师团及三个独立旅团展开恶战,日军虽有十万之众,竟被三万冷娃顶的喘不过气。

风陵渡北,蒲州城,关王庙大殿。

孙蔚如抬头看着泥塑关羽像,这关羽正是山西人,虽家乡离此处甚远,但当地人却以与关羽同乡为荣,不仅庙宇高大,泥塑也显得与众不同,一般关羽身边都有抗刀的周仓与牵马的关平,这里却只有关羽,而且造型也不是大家熟知的绿征袍,而是青布袍服一幅书生模样,当地人谓之:少关爷。

孙蔚如黯然道:“关羽庙犹在,不见刘备祠!”

赵寿山知道他思念杨虎城,接口道:“世人唯重义,帝王反为轻!”

孙蔚如不禁脱口道:“好!好个帝王反为轻!”

赵寿山一笑:“我知道你思念大哥,自咱兄弟三人枣园结拜,出生入死何止百战?情义堪比刘、关、张,大哥兵谏蒋介石身陷囹圄,我等却不能相救,实在窝囊,但霞父老弟的话有道理,当次民族危亡之际,我们还需以御外敌为主,可是我们几万关中子弟不守家乡,来到这鸟不拉屎的鬼中条却又是为何?”

孙蔚如道:“我们十七路军为一诺,抛家弃子千里驰援山西,并不是为守山西,而是守关中!”

赵寿山道:“守关中?”

孙蔚如道:“守关中!而不战于关中!霞父说的有道理,大战一起生灵涂炭,与其等待敌人杀到后院,还不如出门御敌!这样最起码家乡人可以免受战祸!”

赵寿山鼓掌:“好一个守关中而不战于关中!我看这个道理一定要对兵娃子们讲清楚!”

孙蔚如转身看另一边墙上地图:“日军占侯马,卫立煌领着万余残兵困守河津,吕梁虽有阎锡山精锐部队,也不肯相救,我军初到河东,人生地不熟,粮饷弹药无法就地筹集,三百里中条不好守啊!”

赵寿山狠狠道:“阎锡山守吕梁,早先修的工事枪口炮眼皆向西,他哪里是防日本,分明是防共军!日军来了,本该守的太行反倒丢了,这会太行山落在八路军手里真是报应!”

孙蔚如慨叹道:“防自己人甚于防日本,中央何尝不是如此?我要救卫立煌,中央就不答应,看来卫某在某人心里已经失宠!”

赵寿山道:“卫立煌与朱某走的太近了!近到有些人受不了了!去年我也曾带着***听过朱某调遣,不知老蒋心里会咋想?”

孙蔚如无奈道:“上面的事,且由他去,眼下当务之急是如何守中条!”

两人上前细看地图,只见黄河在局部地图上形如拐尺,写出一个大大的英文字母L,上端是河津,拐点是蒲州,尽头处却是平陆。代表日军进攻路线的黑色线头一路指向河津,剩余分成九股分别指向中条山九个隘口。

赵寿山道“这日本人想干嘛?竟然九路分兵?我们就是把十二个团全部拆开,也难以防住九处要隘!”

孙蔚如一笑:“九处攻,却有七处虚、两处实!”

赵寿山认真看地图,把手指向风陵渡:“这里一定是实!还有一处—”突然把手指向三门峡—“一定是茅津渡!”

茅津渡,96军军长李兴中一脚踢翻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兵:“怂熊!来前爷老子咋交待你!你忘咧?”

那小兵抽抽搭搭还在抹泪,177师师长陈硕茹拉住军长:“你咋回事?咋打开哦的兵哩!平常木见你打过兵?今天是咋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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